去,六郎君在那里。”
邵春眼尖,他已经看见了那匹金色毛发的高头大马,李奏、阿冽还有两个马师都在旁边。
洛泱看见金猊,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六表兄,金猊怎样了?”
听到她的声音,李奏转过身来,微笑道:“还好,只有鬃毛被火燎了一下。
好在战马都训练过,没那么怕火。
我来的时候,两位马师已经把它救出来了。”
“还好已经治了两个月,金猊的腿也好得差不多,看它跑步已经很轻松,可惜那个架子和绞车都被烧了。”
马师还觉得有些遗憾。
马走路就像人踮脚跳舞,马腿结构特别容易受伤,金猊好了,那个装备以后肯定还能让别的马用上。
“草料的火还没熄灭,听说进场才两天,放火的人不是王家,就是杀死王熠的凶手。”
洛泱诧异道:“射死阿坚的不是飞镞箭?我还以为”
“阿坚是被绊马索绊倒,乱箭射死的,不能确定就是那个阿辛。
泱儿,你不该出来的,王家没有我们想的简单。
还有半个月他们等不及了。”
李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若是不把行动定在一个月后,兴许不会出这样的问题。
“你别这么想,王熠刚死我们就行动,只会坐实我们苏家是凶手。
既然走了这一步,还不如继续示弱”
元枫远远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接着洛泱的话道:
“马草一次给了几个月的,军饷、军衣却扣着没发,王家这也是不怕撕破脸。
不能示弱,二兄已经带人把他们码头的货船给扣了下来。”
“谭富海的消息可不可靠?”
李奏问到。
这是他有过几面之交的官员,在广州府任刺史,却被岭南节度使王在德处处压制,王熠被杀,他们查王家的案子,李奏就推荐他们找了广州刺史谭富海。
“非常可靠,王誊他们杀了胡人,按照唐律,三个月无人认领,胡人的货物充公,王在德凭着自己的权利,拿走了九成的货物,这几船货物,却刚好是朝廷划出的违禁品。”
苏元枫冷笑道:“三船白银换我们三个月草料。
王家今晚该集体吃后悔药了。”
“我们公事公办,草料被烧,该喊冤还是要喊冤,喊得响了,裴煊才好抓人。
让他走之前立立威,也好叫户部的人,不能轻看了他。”
“你放心,今晚九曲巷抓人,我们都准备好了。”
两人不再说话,只把眼光落在洛泱身上。
见他们聊着自己不懂的事,洛泱走到金猊前面,掏出一块糖给它吃。
第二块的时候,她把糖藏在手心里让金猊猜,金猊的嘴这边拱拱,那边拱拱,找到它高兴得不得了,不停轻轻打着响鼻,往洛泱脸上蹭。
洛泱也“噗呲”
笑起来。
原来阿兄他们一直在行动,官场坑人方面,自己懂得太少了。
裴煊这段时间没闲着,趁着有两个光头纹身的恶少年在北市闹事,虽然只是司空见惯的欺凌百姓,抢了人家一车木炭,裴煊立即派人抓了这两个人,压到菜市口当场审案。
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