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反悔了。”
“……”埃卡勒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胸口剧烈起伏,好半晌,他才压制住了情绪,但略有波动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为什么?”
陈知远垂眸盯着他攥紧的指节看了半晌,语气放软了些,“你身体不好,先坐下来吧。”
埃卡勒:“……”
阴灵拽了下埃卡勒,埃卡勒顺势坐在座位上,但方才情绪波动剧烈,他脑子现在有些昏沉,甚至出现了幻听。
“如果连凩没有搞这一出,我会遵守承诺,守护这个秘密直到死。”陈知远插在衣兜里的手悄然攥紧,眼神也一寸寸沉了下去,染上浓得化不开的阴翳。
“可是偏偏他出现了,还把我们平静的生活再次搅乱。他既然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既然他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埃卡勒蹙眉:“可这和顾彬笙有什么关系?”
“他是因为他才回来的。”陈知远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片冷漠。
“要报复一个人,就得拿他最在乎的来折磨他。”
埃卡勒彻底明白,莫习现在已经疯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他还是想问——
“那顾彬笙呢?”
陈知远抬眼,看着阴灵旁边那片空气,坐在那里的顾彬笙突然和他对视上,只听见耳边响起莫习熟悉的声音。
“他想要记忆,我给他记忆。”
利用,算计
不
这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