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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灵回头正想和埃卡勒说说顾彬笙的这群朋友,脸色却猛地一变。
埃卡勒的脸色惨白一片,额角的汗水顺着鬓发往下淌,鲜红的血迹顺着鼻翼下滑,染红了抿紧的唇,又顺着下颌线低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痕迹。
阴灵愣了一下,连忙拿出顾彬笙口袋里的纸巾将埃卡勒的鼻子按住。
埃卡勒接过纸巾,因为地铁的剧烈颠簸,又开始干呕起来。
阴灵用不了顾彬笙的道具 ,但是一些物资他可以拿,于是拿出一瓶水递给埃卡勒,埃卡勒却没有接。
埃卡勒咳嗽了两声,将已经被血浸透的纸巾攥在手心里,说话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你觉得我做错了嘛。”
阴灵沉默几秒,回答:“你自己不后悔就行了。”
对不对的,他也不知道。
“但即便后悔了也没有办法。”阴灵又道。
埃卡勒扬了扬嘴角,因为病痛折磨而失去光彩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欣慰,“但至少我把顾彬笙教的很好。对吧?”
阴灵看了看蹲在埃卡勒身边的顾彬笙,淡漠的眼睛露出了直白的担忧,和几年前的白纸一点也不同了。
“嗯”阴灵喉间溢出一声轻轻的肯定。
埃卡勒笑了笑,和以往的笑容没有什么不同,温柔,亲切,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好了,我没事,你去帮忙吧。”
“那你……”
“还不是今天死,放心。”埃卡勒又咳了一声,将他手里的水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催促阴灵快去帮忙。
阴灵走了,顾彬笙还留在原地,没有动,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静静盯着埃卡勒看。
埃卡勒偏头盯着正在战斗的玩家们看,突然垂下了头,轻声低喃,仿若一句无力的叹息。
“其实我能理解你,莫习。”
陈知远和梅薛祺加入后,虽然情况没有多好转,但是至少减轻了一些负担,白羽宁趁着这机会,甩出锁链将卡在门缝里的鬼拉了出来,地铁门关闭,不再有其他的鬼进来。
白羽宁喊了一声司徒阡,司徒阡收到信号,将所有的符纸打散,这些符纸散开后贴在那些鬼的身上。
“往后跑!”
司徒阡说完,转身往后面的车厢跑去,所有人没有犹豫立马跟上,待拉开一定距离后,司徒阡默念咒语将符纸引爆。
车厢内的群鬼,一息间,所有身上贴了符纸的鬼全被打得灰飞烟灭。
白羽宁挥舞斧头将漏掉的鬼全部砍死,花末羽手心喷出火焰将残留的头发逼退。
花末羽抽空扭头问:“还有多久?”
安瞳:“三分钟!撑住!”
头顶的脚步声再次炸响,但这一次,伴随而来的是金属被撕裂的刺耳尖鸣!车顶应声破开一个大洞,一道凝聚了滔天怨气的身影轰然砸落。
那并非单一的鬼魂,而是将所有怨灵强行塞进一具躯壳里,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其体表挣扎、浮现,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
“我的爷我的姥我岌岌可危的san值狂掉!”
“对密恐人士非常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