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车站,然后返回旅店拿行李,在拿行李去车站的路上他随手救了一个后生仔。
当时着急赶车,儿子又在车站等着,也顾不了问情况。
而他的儿子在黄老的方子调理下,活了六年,这简直是他不可想的,超过了预期的三年。
他有条件和机会就会与黄老通一通电话,每每说要上京感谢他,黄老总是拒绝。
直到最后一次通电话,得到的是黄老的夫人说黄老当晚离去。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
“可惜他的三儿子十几年前就不在了,是位救人英雄。”那位黄老的朋友突然说出了一个残忍的事情。
什么!这……这后生仔……不在了。
老人家心中大骇。
而那位黄老的朋友还在继续说道:“不仅他的三儿子,他的三媳妇,大儿子,女儿都是为国牺牲。”
“而大儿子和女儿三十多年前就离开了,他尝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和苦,肯定多思多念多忧,不然肯定比我活得久,哪会那么早离开。”
“唉……”
一声长叹唤不回老人家的震惊和失神。
生命流逝得太快,黄红的至亲之人在以一种无法控制的速度离去,让她无可奈何又清楚地知道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就算如此,她要做的事是不可能停下。
春雨降下后,村民们戴着竹帽上山采着嫩茶。
黄红穿着雨衣沾着晨露上山找一味药,就在春雨后冒出。
“砰!”一阵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所有上山的人被震得倒下,黄红感觉眼睛一刺目,大脑像针穿过一样刺痛,还未等她来得及有所行动,那刺痛瞬间消失,震动也停止。
“你们看!好像是飞机掉下来了。”
“那个山头炸平了,太可怕了!”
黄红缓缓站起身子望去,看见隔着一个山的山头已经被夷为平地冒着浓烟,她能想象到如果有人在当场必然瞬间就成了灰烬,这该什么救……
这样的飞机失事根本不可能有人活,可这样的一个大山头瞬间被夷平,不像是飞机失事,这事很奇怪。
黄红能感觉到不对劲。
那天的事,被定为飞机失事,并且要求所有看见的村民们不许乱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其中的人也包括黄红。
而自从那天回去,经过了五六个月后,黄红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对劲,她自己曾经是医生,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没病,她的大脑也没问题,可每到夜晚大脑就无比的刺痛。
就在她采取下一步行动时,脑海的意识一闪,她整个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湿润的土地,蓝天白云,太阳徐风。
光秃秃的山,只有几根绿草点缀的土地格外显眼。
这是什么地方?
黄红扬起手看着阳光照在她的手掌,手掌上的甲床,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
这不是梦。
等她转身望去,那高高竖起的旗帜无比的熟悉,红色做底,五星为引,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