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的作业本上，豁然画出了老徐之前站在教室门口，对着教室里的同学们虎视眈眈的模样。
精确的尺寸比例，完美的空间坐标，以及恰如其分的光线投影，把老徐的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就连眼神都透出一股虎视眈眈的意味。
更让老徐震惊的是，这幅图画上，连他脸上的皱纹都描绘得十分精确，给老徐的感觉就跟照镜子一般。
陆离之所以还在唰唰唰的画个不停，是因为……他在给每一条皱纹取点，计算坐标点，勾勒皱纹曲线。
这一刻，老徐脸上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心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你连每一个坐标点就计算出来了，有这个本事，就为了画一幅画？而且……还把老子画得这么丑？
“画的不错！”
老徐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陆离。
“啊？”
陆离沉浸在绘画中，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
抬头看到老徐，陆离又看了看纸上画出来的画，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带上你的画，跟我来！”
老徐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教室。
“老陆，你……还会画画？”
宇文胖子看到陆离作业本上画出来的老徐，浑身一个哆嗦，“你……你画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画老徐？画着辟邪的吗？”
“一个纪念。”
陆离拿起作业本，起身走出教室，又一次来到了老徐的办公室。
老徐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夹着一根烟，缓缓的抽了一口，抬眼看向陆离，“把画给我看看。”
“好的！”
陆离连忙把作业本递了过去。
老徐伸手接过作业本，翻开看到这幅画。
目光落到旁边那一页上的一个个算式上，老徐的目光变得有些无奈。
“你计算这么多坐标，计算这么多条曲线，就是为了画一幅画？”
老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说陆离不务正业吧？他在画图的时候，分明做了无数道数学题，解出了无数个坐标点和无数条曲线。
你说他务正业吧？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画一幅画。
“素描讲究真实。”
陆离满脸微笑，“数学则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语言。
任何一幅素描画，本质上都是由点和线构成。
而点和线，全都是数学问题。”
“用数学来画画……”
老徐摸了摸发际线深邃的脑袋，脸上的神色十分古怪，“从这幅画就能看得出，你的数学水平提升很大。
只要保持下去，高考的时候，考个重点本科应该没问题。
你……研究画画干什么？”
“艺术生也可以考重点本科的。”
陆离心头也有些无奈，我是来当“工艺大师”
的，学霸……不是我的任务路线啊。
“你想走艺术生的路子？”
老徐差点被一口烟呛住了。
伸手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老徐抬眼看向陆离，“美术特长生？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而且……以你的成绩，努力一把考个重本不好吗？为什么要把路走窄了呢？”
在高中校园里，有一个普遍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