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噩梦连连,精神萎靡。
渐渐地,发展到每晚子时一到,便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又哭又叫,胡言乱语,力气大得几个壮硕的婆子都按不住。
白天则昏昏沉沉,水米不进,眼看着一天天消瘦下去,原本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如今已经瘦得脱了相,只剩下一把骨头。
黄百万心急如焚,散尽家财为女儿求医。
方圆百里的名医,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请了个遍。
什么安神汤、定魂散,喝下去都如同石沉大海,不见半点效果。
西医更是束手无策,检查不出任何病理原因,只说是精神出了问题,建议送去省城的大医院看看。
可黄莺莺现在这副模样,哪里经得起长途跋涉的折腾?
黄百万甚至还请了附近寺庙的和尚、道观的道士来做法事,希望能驱走女儿身上的“邪祟”。
香烧了不少,经念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可黄莺莺的病依旧没有半点好转,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前天晚上,黄莺莺发病时,竟然用指甲在墙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嘴里还发出不男不女的怪笑声,把黄百万夫妇吓得魂飞魄散。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莺莺她……她不会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吧?”
黄夫人每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黄百万也是愁眉不展,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他偌大的家业,万贯的家财,在女儿的怪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黄家上下都陷入绝望之际,黄府的老管家黄忠,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消息。
“老爷,夫人,”黄忠气喘吁吁地跑进正厅,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我……我打听到一个消息!或许……或许小姐的病有救了!”
“什么消息?快说!”黄百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
黄夫人也停止了哭泣,期盼地看着管家。
黄忠喘匀了气,说道:“老爷,您还记得前两天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刘癞子的事吗?”
黄百万皱了皱眉:“略有耳闻,怎么了?”他这几天心思全在女儿身上,哪有空去管那些市井闲事。
“就是那个算命的姑娘!”黄忠激动地说道,“都说她算得奇准!她说刘癞子三天内有血光之灾,结果刘癞子真的就头破血流了!现在镇上都传遍了,说那姑娘是活神仙下凡,不仅能算命,还能驱邪治病,没有她治不好的病!”
“活神仙?”
黄百万将信将疑。
他请了那么多名医高人都束手无策,一个街头算命的年轻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忠叔,这种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
黄百万的儿子,在省城读过新式学堂的黄少爷黄明远,从偏厅走了出来,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看多半是些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爹,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妹妹送去省城的大医院吧,那些所谓的‘活神仙’,都是骗钱的!”
黄忠急了:“少爷,此言差矣!那姑娘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我特意去打听了,都说她本事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