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上。
昨天还嚣张跋扈的富家少爷,今天就跪在一个年轻姑娘面前磕头求饶,这冲击力可太大了。
“大师,您昨天说的都应验了!”
赵东升见苏明月不说话,心里更慌了,连忙把昨晚做的那个噩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得是颠三倒四,冷汗直流。
“那块玉,那块玉里肯定有鬼!它……它昨晚还发红光!我不敢碰它,求您给收了吧!”
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用手帕包了好几层的玉佩,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苏明月这才有了动作。
她从店里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走到赵东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起来吧。”她的声音依旧清冷。
赵东升不敢起,还是跪在那儿。
苏明月也没再管他,而是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了那块玉佩。
在清晨的阳光下,那块玉佩看起来和昨天没什么两样,温润洁白。
但在苏明月的眼里,玉佩的内部,缠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那黑气里,还夹杂着一丝血色。
正是那赌徒和凶手的怨念。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凶物,戴久了,轻则破财倒霉,重则血光之灾。
但对苏明月来说,这就像是衣服上沾了点灰尘。
她捏着玉佩,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玉佩表面轻轻一弹。
“叮——”
一声极其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像是玉石相击,又像是风铃在响。
就在她弹指的瞬间,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波纹从她指尖散开。
那缠绕在玉佩内部的黑气,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被震散,化为乌有。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
赵东升和周围的人什么都没看见,只听到那一声脆响。
苏明月把玉佩放回到了赵东升的手里。
“好了。”她说。
“啊?”赵东升愣住了,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
他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之前拿着这块玉,总觉得阴冷冷的,心里发毛。现在再拿在手里,却只剩下玉石本身那种温润的触感,那股子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全没了。
“这……这就好了?”他难以置信地问。
“嗯。”苏明月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店里。
“哎,大师!大师您留步!”赵东升连忙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膝盖上的土,追了上去,“那……那这玉?”
“玉是新仿的,也值几个钱。上面的怨气已经散了,想怎么处置就看你了!”苏明月头也不回地说。
“那……那这些钱……”赵东升指着地上的皮箱。
苏明月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这里有规矩。”
她说,“我只管‘物’,不管‘人’。你这块玉佩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帮你清干净,这是‘物’的事。
至于你以后是发财还是倒霉,那是你‘人’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