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打了个招呼,语气熟稔。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魏云哲站起身,脸色很复杂。
“是主的指引。”
约翰言简意赅地回答,然后便不再理他,而是径直走到白牡丹面前,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
“白小姐,请不要害怕。一切邪祟,在主的光辉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质瓶子,和一串挂着十字架的念珠。
“这是主的圣水,可以净化一切污秽。这是主的圣徽,可以驱散一切黑暗。”
白牡丹和兰姐被他这套说辞和行头唬得一愣一愣的。
跟苏明月那种清清冷冷的风格比起来,这两个人看起来确实更像是来“驱魔”的。
约翰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台留声机上。
他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好浓重的怨气,就像下水道里的臭虫一样,肮脏,又顽固。它已经污染了这件器物,必须立刻净化!”
他这话,让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白牡丹和兰姐,心里咯噔一下。
肮脏?臭虫?
她们想起了苏明月刚才讲的那个故事,那个为了这台留声机而死在火场里的可怜女工。
在苏小姐的口中,她只是个想家、孤独的魂魄。可到了这两人嘴里,怎么就成了肮脏的臭虫?
白牡丹下意识地攥紧了兰姐的手,她虽然害怕那个“东西”,但听着约翰用这么恶毒的词来形容一个可怜人,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不舒服。
兰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白牡丹和约翰中间,脸上带着一丝戒备和客气。
“这位……约翰先生是吧?”兰姐开口道,“多谢您和神父的好意。不过,我们已经请了苏小姐来处理这件事,就不劳烦二位了。”
她虽然心里也摇摆,但苏小姐毕竟是她半夜三更求来的,就这么把人晾在一边,转头去信两个不请自来的人,这事做得不地道。
约翰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这位女士,我想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
他看了一眼旁边气定神闲的苏明月,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指点”,
“我不管你请来的这位小姐,用了什么戏法,画了些什么东西。”
他指了指桌上那张显形的黄纸,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这种东方的巫术,骗骗无知妇孺还可以。但面对真正的邪灵,不仅毫无用处,反而会激怒它,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彼得也附和道:“没错。邪灵就是邪灵,它们没有怜悯,只有怨恨和毁灭的欲望。对付它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地、无情地净化!让它们在主的圣光中化为灰烬!你们这种温和的、试图‘沟通’的方式,是在玩火!”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就把苏明月的做法,定义为了不入流的、错误的、甚至是有害的“巫术”。
这话让兰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两位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
她虽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