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呜呜呜……”
红儿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忍不住低声啜泣。
原本宫女熬到了岁数出宫都已经算是色衰年老,嫁人成了难事,可如今后背被毁成了这个样子,怕是更加没有指望了,一个女子,若不能嫁人,或者是对夫家没了指望,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红色咬着自己的舌头,想要自尽。
还是应嘉荣眼尖,及时的现了,仓促的将手绢塞到了红儿的嘴里,强迫她不能继续伤害自己。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应女史,红儿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红儿呜咽着抽泣。
可应嘉荣却是含着眼泪的紧紧攥着红儿的手,“傻丫头,你别说着丧气的话,不过是被罚,这宫中犯错被罚的人多了,难不成都像你这样死了不成,即使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走的这么决绝,让坏人可以痛快逍遥啊!”
红儿泪眼婆娑的抽搭,不解的看着应嘉荣,“应女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嘉荣情真意切的拍着红儿的胳膊,压低着声音的在她耳边说道,“为什么那么多宫女都在,就你惹了皇上的不高兴,难道你就没想过吗?”
红儿止住了哭声,“应女史,你的意思是……?”
——
一连去了司籍房三日都不曾找到皇建二年相关的档案宗籍,陆成萱也嗅出了几分不正常的味道,与其这么继续头脑混沌的去盲目寻找,倒不如休息一天时间,理一下思路和做一下排除可能。
左右,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同蔡青玉告了假之后,陆成萱便一路打听到了掖庭的方向,顺着曲折长廊脚步匆匆而去。
听闻郝彩衣被判了罪刑之后便被贬在掖庭。
有些问题,她要亲自去见见郝彩衣才能明白。
掖庭院落萧瑟简陋,可院子里面浣洗衣裳的宫婢们却挤满了房门前,面前堆满了洗不尽的衣裳,双手因为年久泡在水中也生了不少的冻疮。
前院尚且如此,后院那些劈柴,刷恭桶的宫婢们的日子,就更加苦不堪言了。
陆成萱眸光复杂,掖庭的掌事姑姑刘氏却已经上前,上下打量着起来了。
“劳烦姑姑帮忙,臣婢想找一位名叫郝彩衣的宫婢,还请姑姑行个方便。”
即便是为宫女,在宫中也分着三六九等。
嫔妃们眼前的姑姑,嬷嬷和大宫女最为得脸,接着便是六尚宫的女史宫女,其次便是东西十二宫的下等宫女,而掖庭……
是惩罚罪犯女眷服刑的地方,也是最卑微的地方,她们甚至连一声宫女都称不上,只配称为宫婢。
——
“五妹妹不介意分我一些吧!”
陆成萱摊了摊手,“当然,就是也替你准备了一些。”
礼尚往来,陆成婉曾经替陆成萱取过药,陆成萱还她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晚膳用的还算愉快,陆成婉兴致勃勃的说些见闻趣事儿,破天荒的,陆成萱也能偶尔随着性子附和着几句。
眼见着日落西斜,陆成萱敷了药膏在手臂上之后,一如既往的早睡,而陆成婉也假装睡意正浓的躺在了床上。
时间缓缓而过。
陆成萱辗转在床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