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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阵钻心疼痛感,提醒着他:
他的听听,真的不要他了。
真不要他了!
浸出来的鲜血,弄脏了衣袖,弄脏了裤脚。
这套上橙下黑的运动套装,是林听送给他的。
他不能让它染上鲜血。
他和园长告了别,然后回了珠江南岸。
珠江南岸这套房子,是早年他为林听准备的婚房。
那时,林听还没有入狱。
林听喜欢的装修风格,是法式奶油风。
当时,他完全按照林听的喜好,满心欢喜地装修了他们的婚房。
这套房子,多年来一直打扫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也种满了林听最喜欢的洋桔梗。
他忍着掌心里的疼痛,带着阴雨满布的心情,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陈叔踩在梯子上。
旁边的吴婶扶着梯子。
见到他回来,梯子上的陈叔一脸为难道:
“江先生,这些贴在墙上的喜字,都贴了快六年了。”
“住。”
“要不,干脆都撕了吧。”
这六年来,陈叔和吴婶亲自来这边打扫。
因为江遇不让别人进来。
而且还要保持原样。
连墙上贴着的喜字,也不让摘。
就连他和林薇薇要举行婚礼之前,这里为林听准备的喜字,也是不让撕下来。
所以陈叔和吴婶一直知道,就算江先生要娶林薇薇,江先生也是不爱林薇薇的。
江遇看着那半截掉下来的,不完整的喜字。
那残缺的部分,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心里突然缺了一角,空落落的,还很疼,很疼。
他阴沉着脸,紧蹙着眉心,低落道:
“麻烦陈叔吴婶,一定要恢复不样,不能撕下来。”
珠江东岸是他为林听准备的婚房。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当初对林听许下的誓言。
他只是太蠢了,蠢到误以为是林听先背叛了他,才那么恨她。
可是从头到尾,他爱的人都只有林听,永远都是林听。
他要保留着珠江南岸最初的样子。
他要让林听知道,他一直都是想娶她的。
这个时候,梯子旁的吴婶才看到,江遇掌心里的大片血迹,以及被血迹弄脏的裤子和衣袖。
吴婶关心道,“江先生,您受伤了。”
江遇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伤,“没事,我上楼换衣服。”
吴婶望着他的背影。
明明挺拔伟岸,可是她感觉他宽阔的肩似乎随时都会塌似的。
“江先生,您脱下来的衣服,一会儿我替您手洗。”
江遇上了楼,“不用。”
这套衣服是林听送给他的,他会亲手洗干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江书臣走进了客厅。
看见陈叔和吴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