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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尴尬。
小时候家教很严,她每天都是吃过早饭才准出门,除了车费桑妈妈不会给任何零花钱。
第二节课后,有三十分钟休息时间,很多人在这个时刻吃早饭。
看着同学拿着东西吃得津津有味,而自己坐在旁边特别尴尬。
并非是饿与不饿的关系,而是孩子之间很微妙的一种自尊。
桑无焉匆匆走回办公室,打开抽屉拿了手袋,下楼去小卖部。
可是小卖部前,孩子们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她好歹也算半个老师,总不能和孩子们挤一块儿吧。
她一迟疑,又拿着手袋回到二楼办公室。
“小桑,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李老师说。
“没,我本来想下去买点东西的,但学生太多了。”
“没吃早饭?”
李老师一直挺关心她,“要是没吃早饭,我这儿有饼干。”
说着就取抽屉里的饼干给她。
“不,不,不。”
桑无焉摆手,“我不是自己想买。”
李老师笑道:“以后啊,你要赶在拉下课铃之前赶紧去。”
对面的苏念衾抬起头,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到桑无焉这边。
虽然自从上次以后,苏念衾一直躲着她,尽量不和她单独相处,她也想过找什么借口接近他,但是总是被他很自然地避开。
他俩再也没有说过关于“一今”
的这个话题,彼此心照不宣。
桑无焉也纳闷,他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不去大嘴巴地广播呢?
第三节,桑无焉跟着去听李老师的课。
走到三楼教室门口,李老师才发现忘记带水杯了。
她最近嗓子发炎,杯子里一直泡着草药,一节课不喝声音就要哑。
桑无焉说:“没事,您先去教室,我帮您拿。”
她取了杯子,发现没水,又急匆匆地跑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一杯,一边盖盖子一边转身出门。
就在她退着回头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对面的来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念衾。
杯子里的开水,荡了一半出来,全部洒在苏念衾的身上。
幸好这是大冬天,苏念衾穿得厚,水没有立刻透进衣服。
还没有等她庆幸完,就看到苏念衾的手。
桑无焉不禁吸了口凉气。
滚烫的开水,浇到他的手上,皮肤开始迅速地泛红。
“烫着了没?”
她连忙将杯子搁下,逮住他的手问。
“没事。”
他缩手说。
不知道他是真的没事,还是因为纯粹想和桑无焉保持距离。
但是,事与愿违,被烫到的皮肤不但绯红而且开始迅速隆起。
桑无焉开始急了,“怎么不严重呢,是开水啊。”
慌乱间,她突然想到教学楼下面的花园里有芦荟。
以前在家,桑妈妈就拿芦荟给她当烫伤药抹的。
“你坐着等我。”
随即,她撒腿就跑下楼,也顾不得下雨,去花园里撕了几片芦荟的叶子,咚咚咚地又跑回来。
然后,她牵着苏念衾的手到水龙头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