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顾景北在她床边坐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剑眉紧蹙，“那些人，都是野人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带着怒气，所以显得格外骇人。
乔薇知道，顾景北在生气。
她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不就是野人吗？”
顾景北，“薇薇，疼吗？”
乔薇摇了摇头，“本来是疼的，但院长给我打了特别好的止疼针，现在不疼了。”
顾景北没有再说话，默默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眼神复杂极了。
乔薇想，也许顾景北是在心疼吧。
但，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波动。
对于顾景北，她早就死了心了。
她淡淡道，“顾景北……你其实不用过来看我的，真的……你毕竟也挺忙的。”
其实她巴不得顾景北来看自己，巴不得顾景北为自己疯，最好疯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
不过表面上，该做的懂事人设，她还是必须做的。
顾景北剑眉紧蹙，“你出了这档子事儿，我怎么可能不来？”
乔薇装出无比感动的样子，抱住了顾景北，“顾景北，你真好……”
“好好养着，最近我都在这儿陪着你，嗯？”
“不用了，顾景北。”
“要的，薇薇，听话。”
乔薇冷冷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而顾景北却在许久之后，欲言又止，“薇薇……我……”
乔薇轻轻推开顾景北，问他，“怎么了？”
在顾景北的眼底，她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情绪具体代表着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很快，那一抹情绪稍纵即逝，“没什么……”
乔薇懒得探究他在想什么，想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从前，爱他的时候，她会在意关于他的所有小细节。
今天，他跟她说话的次数变少了，他竟然好几天没在抖音上，给她分享任何视频，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她都会特别特别在意。
甚至会悄么么在抖音上搜索，男人这样的行为代表的意思。
但现在，那样的乔薇，再也回不来了。
乔薇苦涩地勾了勾唇，又垂下了眼帘。
顾景北没有再说话，乔薇更没有。
他们都安静了下来。
乔薇就那样，装模作样地靠在顾景北肩膀上，看着手机。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乔母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当看到乔薇与顾景北靠在一起的刹那，乔母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微讶。
她认得，那个人是顾景北。
乔薇告诉她，自己跟顾景北的过往以后，她就查过这个人的样子了。
她更加知道，乔薇跟顾景北后来发生的一切。
她还知道，顾景北是在乎自己女儿的。
但是，她没想到，能在意到，直接从海城跑来这里的程度。
不过乔母并没有动声色。
她就那么默默走到了他们面前，放下了东西，说了一句，“既然有人照顾你了，薇薇，妈妈就走了。”
不等乔薇说话，乔母便直接走了。
乔薇知道，母亲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