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王如山。
王如山悻悻坐下,脸色铁青。
李长风此时上前一步,对着唐玉宣躬身道:“公主殿下,草民也有证据呈上。”
他拿出一份卷宗道:“此乃我派人暗藏在赵家院子外面,暗中记录的出入赵家院子的部分车辆与人员清单。”
一名捕快接过卷宗,呈到唐玉宣案前。
唐玉宣翻阅着,神情越来越凝重。
“哼哼!”沉默良久的郑公策终于开口了,冷笑着扫视众人,“李长风,春草,桃花……呵呵,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官居何职,家中有何背景?”
李长风问道:“出堂作证,难道还要看官职和背景?”
郑公策没有说话了,他只需要点一句,自然有人接应。
果然,钱伯正站出来,气急败坏地说道:“钱贵乃是朝廷二品大员之孙,他的命比你们值钱吧?他的话,是不是也比你们更有份量?
两个不知哪里找来的女子,一个无品无级的后生,仅凭三言两语,和一份自己编造的所谓出入记录,就想推翻我贵儿的供词,真是痴心妄想。”
史长清点头道:“公主,依微臣愚见,钱贵之言可信。这三个人,倒像是在恶意构陷。”
自古以来,人与人的价值和分量就是千差万别,不可能平等。同样是出堂作证,证词的分量也是大为不同。
郑公策的质疑不无道理,钱伯正说得也没错。
大理寺卿杜文渊,和御史大夫周严正皆没有说话。
不论他们心里更相信谁,但至少目前来说,以李长风和这两名女子的身份,要想推翻钱贵的证词,几乎不可能。
要知道,钱贵的身后,可是右相和三部尚书在撑腰。
而李长风,不过是白身。两个女子,更是“贱民”。
说难听点,就是禁军统领王如山现在突然暴起,直接将三个人斩杀,恐怕也不用负太大的责任。
李长风岂会不知道这一点?
他也没有寄希望于出来三言两语就扭转局势。
钱伯正,史长清,王如山,崔灿四人,轮番出来说话,皆道钱贵身份高贵,更值得信任。要求公主严查李长风构陷忠良之后不可告人的目的。
玉宣公主目光留在卷宗上,暂时没有说话。
她在等李长风的进一步行动。
李长风不至于现在就束手无策了吧?若是这样,他也就太草率了。
这时,一名小吏突然跑进来禀告:“启禀公主,各位大人,禁军副统领孙玉坚,称有重要人证带到。”
唐玉宣面色一沉,这确实在意料之外。
看李长风的表情中带着疑惑,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出。
不过,有人证,自然不能不宣。
“进来!”唐玉宣沉声道。
堂外骤然响起沉重脚步声和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
所有人霍然转头看去。
只见禁军副统领孙玉坚,一身玄甲,面色冷峻如铁,带着一股威凛之气,大步迈入堂中。
他身后,数名禁军兵士,押解着三名形容猥琐、面无人色的男子。
那三人如同惊弓之鸟,腿脚发软,几乎是被兵士拖拽着前行,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启禀公主殿下,诸位大人!”孙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