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眼神暧昧地在唐玉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扫过。
唐玉宣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连退两步。
指着门口,色厉内荏地斥道:“你……你给本宫出去!立刻!马上!再敢胡言乱语,本宫……本宫治你的罪!”
看着她明明羞窘不堪,却还要强撑公主威仪的模样,李长风见好就收,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
他哈哈一笑,拱手行礼:“公主息怒,长风这就告退。”
说罢,他转身潇洒离去,留下一个让唐玉宣牙痒痒的背影。
直到李长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唐玉宣才猛地松懈下来。
靠在书案边,抬手捂住依旧发烫的脸颊,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这个李长风!方才谈论正事时还那般正经可靠,转瞬之间就能变得如此……如此毫无正形!
偏偏自己对他这般孟浪之言,除了羞恼,竟生不出多少真正的厌恶来……
她暗叹一口气,心底泛起一丝无力感。
自己身为堂堂公主,在这朝堂之上能与权臣斡旋,在这诡谲风云中能谋划定策。
偏偏对着这个时而深沉如海,时而跳脱不羁的家伙,总是有些束手无策。
“冤家……”她低声啐了一句,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外,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愫。
……
夜色如墨,刑部大牢深处。
郑开权蜷缩在冰冷的石炕角落。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牢房外那片晃动的黑暗,瞳孔因恐惧而放大,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钱贵被废,王志海被其父赐死,父亲郑公策那番冰冷中带着绝望的警告……
这些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疯狂旋转,最终都化为李长风那张看似淡然,实则深不可测的脸。
“李长风……李长风……”他牙齿打着颤,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魔咒。
曾经,他是京城最耀眼的霸王,右相府的独苗,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欺男霸女,无法无天。
他得意地享受着权势带来的快感,他觉得,这天下没有他郑开权摆不平的事,没有他惹不起的人。父亲的权势就是他最坚固的盾牌,可以遮蔽一切罪恶。
李长风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然后,自从遇到这个人之后,每次交锋,他居然从来没有赢过。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可能会死,会以一种极其凄惨的方式结束这短暂而罪恶的一生。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在死寂的牢狱中显得格外刺耳。
郑开权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惊恐地望向门口。
脚步声不疾不徐,沉稳有力。
火把的光晕中,一个修长的身影逐渐清晰。
青衫落拓,面容平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是李长风又是谁?
他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气息沉凝的刑部老吏,手里捧着一些用黑布覆盖的物件。
虽看不清具体是何物,但那股子阴森冰冷的气息,已然透布而出。
“郑公子,别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