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又一次被季正无语到。
--
两人沿着村庄外围转了一圈,季正提议要去几公里外他家的祖宅。
林静睁大眼睛问道:“你们家不是老早拆迁了吗?”
“不是我以前的那个家,是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地主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小时候我还带你去过的。”季正笑道。
\就是离你家挺远的那排朝东的青砖房吗?”
“嗯,其实不远,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小孩,所以会感觉上去比较远,其实属于一个村落。”
“那个地方,风水不错,我记得你带我进去‘探宝’过的,那屋子有特别高大的梁,和立柱,还有木头刻的屏风。”林静对此印象深刻。
“嗯,之前也族人有吵着说拆不拆的,但那房子归属权太复杂,后来却真的拆不了了,哪知如今不仅不拆还重新修葺了,连同附近的季家祠堂一样被政府保护起来了——只是目前还不用收费进去。”
“但,那个地方离这里还是挺远的吧,怎么去呢?走回酒店拿车?”可林静想起中午季正喝过酒,摇摇头说道,“你中午喝了酒的,还是算了吧。”
季正见最边上有人家大门敞开着,水泥场地外面停了两辆电动车。
他拉着林静说道:“走,去那家看看!我们去借个电动车,往走小路的话,才两三公里路。”
“那家是不是花阿婆家?就是那个胖胖的花阿婆。”林静记得那户人家老太太的模样。
“嗯,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来外婆家,经过这里,花老太总是端着饭碗跑出来,八卦地问我——咦?你怎么又跑来我们村了?又或者我和她孙子吵了架,她就跑去外婆跟前说闲话,要把我撵回去呢。”
林静尴尬地说道:“老人嘴碎,人也未必有那么坏。”
季正冷笑道:“也未必有那么好吧!她明知道........我当时无家可回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林静宽慰他。
季正没接话,径直迈开大长腿,走到人家家门口喊道:“有人吗?”
语气中倒还带了几分戾气。
喊了两声,走出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他见到门口突然来了两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女,也是一愣。
他用夹着吴方言的“塑料普通话”问:“有什么事体吗?”
“这是花阿婆家吗?我们是附近人家的亲戚。”林静问。
“你们是?”
季正回道:“住后头最东边的李翰丰是我的外公,李芷是我妈。”
“哦!你是李芷妹子家的阿正啊?你长这么大了!要是在路上遇见是可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来了。”那中年男人拍着大腿感叹。
“我们想借你家的电动车用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大概来回大概四五公里路吧。那个......花阿婆她人呢?”季正问。
“哦,她去世都有快两年咯!再胖的人得了恶毛病,走的时候也瘦得像柴包骨头一样啊,也亏得我媳妇肯服侍,老三他们一家人最后都不问信个,撒手不管。”那中年男人自言自语般地答道。
季正和林静两人听说花阿婆去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