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远门办事去了。
再回来,便听说侯府一家人被流放了。
最近,他也是动用了好几层关系,才拿到了可以押送侯府一家人流放的职权。
可再次见顾裴玄时,他竟发现顾裴玄竟任由一个外人对如玉态度这般不好。
当时,他们两人可是拜了把子,也发过誓,不管他们以后身在何处,身居何职,或有了妻儿,他们俩都不会因为人任何事,任何人,关系破裂。
可眼下,他怎么瞧着顾裴玄对他与韩如玉的态度都变了呢!
孟青是一个很重感情的愣头青。
韩如玉很了解此人。
她瞧着孟青很生气。
故意装着眼眶红了,声音哽咽着:“孟青哥哥,你别说了,此事不怪二哥,也不怪……二嫂,全是如玉的错,如玉不该向二嫂讨厌点心。”
“如玉不配吃二嫂的东西,是如玉的错,呜呜,呜呜。”
说话间。
韩如玉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伤心。
他瞧此更怒了:“如玉妹妹,你别怕,你若有什么委屈尽管同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
说着,他朝沈千雪瞪了眼,转眸又朝韩如玉说了句:“可是她这个外人欺负了你?”
他指着沈千雪。
顾裴玄拿起折扇打掉了他伸过来的爪子:“她是我娘子,不是外人!”
“顾裴玄,你……好好好,你竟如此护着她,你……”
孟青攥起了拳头,恨不得跳下去与顾裴玄打一架。
若不是被流放的这些人乘坐马车前往巴蜀城之事需对外瞒着。
他才不会如此忍着呢。
出去与顾裴玄痛痛快快打一架,也好治一治顾裴玄的糊涂的脑子!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
一直没出声的沈千雪看向孟青:“孟小弟,近日来,可遇过不寻常之事?”
“比如,偶遇一个崴了脚的白衣女子,又比如,遇上一个哭得寻找娘亲的胖脸孩童,还遇到一个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老婆婆?”
孟青转眸瞪向沈千雪:“你……你怎么知道?”
沈千雪抬手掐指一算:“在来的路上,孟小弟可觉得身上少了些什么。”
孟青摸了摸银袋子,也摸了下后背的包袱:“并无少东西。”
沈千雪笑着问:“并无吗?”
她凑近了些:“孟小弟所遇这三人,皆是三个晚上,这第一晚孟小弟感觉到自身无力,这第二晚,你感觉到浑身发冷,还极度嗜睡,这第三晚,你感觉双脚在飘,还感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清醒时还容易忘事,我说的可对?”
孟青睁大眼睛:“你……你怎么全知道?”
沈千雪告知他:“你已命不久矣,恐怕还没押送我们抵达汴州,你便早已死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