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
青凌倒是巴不得路再堵一些,最好堵到天黑去。
抿了下唇角,她开口:“刚才听人说,他是镇南将军,他犯了何事?”
展行卓也不知,皇上这是什么操作。
明明朝堂上吵得热闹,争论了快一个月,也没个决定。
不过,他并非天子近臣,大概那些人又给皇帝出了什么主意,要折辱这位镇南将军。
但展行卓对蔺拾渊是没什么好感的,他淡淡道:“他杀降。”
好像说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应被鄙夷唾弃的事情。
姚青凌一怔,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西南边境的烽火,夷族人乔装成澧国人混入境内,他们到处烧杀掳掠,大片城镇成了一片焦土,天空是黑沉沉的,那是还未熄灭的火焰烧灼出来的浓烟;空气里弥漫着焦肉的味道,闻着的不是恶心感,是痛苦。
痛到让人吐出来,久久不能平复,心也成了一片哀土。
父亲收复失地时,红着眼睛说,要杀尽夷族人,给这片土地的百姓报仇!
他打赢了仗,收回失地,俘虏数万夷族人。
他将所有俘虏圈在城池三十里外,不给吃不给喝,却没有要他们的命。
最后这些俘虏,在两国和谈时,用百万两银子,几十万牛羊,几万匹布,换了回去。
可是不到三年,夷族人卷土重来,又一次烽烟起。
还是那些夷族人。
那一次,父亲却死在战场,再也没能笑着回来,她只能扶着父亲和母亲的灵柩,踏上回京的路……
姚青凌攥紧了冰冷的手指,此刻毛骨悚然的寒意与热血未凉的热意交替着,将指骨捏得发白。
杀降怎么了?
那些外族人不该死吗?
他们杀了澧国的百姓,那些百姓死得何其惨烈,战场的官兵死得何其惨烈?
保卫国家的将军,为什么要被关在囚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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