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的过继有关?正是因为这个变化,才有地脉的衰兴之变。
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在那里建别庄的是袁茹钰的亲生父母,而不是后来过继的父母、曾经的四叔,或将袁茹钰的过继提前,或许地脉会稳定不变,恐怕就不会有衰败、逃逸、再兴这个曲折的过程。
也就是说,袁夫人口中那些先生所谓“玄武当权,黄龙伏形”
的宝地或许蒙对了,只是自己过去的时候,已经毁败成了即将崩塌的“龟蛇二向”
,很快送走胡家,成为令人色变的凶地。
飞龙在天极盛,如果没有压制定势的手段稳住运势,必然衰败进入亢龙有悔,而要从亢龙有悔再次腾飞九天,需要经历漫长的岁月蕴运,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成势这么快的地脉。
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真是奇妙。
矶头山别庄。
“太子到了吗?”
这是权谨起床后问第五琴音的第一句话。
“还是没有太子殿下的消息。”
“段将军那边怎么说?”
“段将军说,殿下接到诏令后便孤身上路,赶往矶头山,她现在也找不到殿下,不知道情况。”
权谨到餐桌前坐下,早膳慢慢备齐,拿起筷子又放下。
蒋执自戕谢罪,高林郡已经失去价值,太子能去哪里,突然问道:“是否该查查太子的行踪了?”
第五琴音急忙拜道:“是否联系段将军和雾将军?”
“算了,再看看吧。”
权谨摇了摇头。
一直没有查权中纪的行踪,就是为了卜算子那句“一个电话即可”
,除了给太子自清的机会,在事实清楚之前,如果出手捉拿太子,就会释放出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现在不查他的行踪,也是同样的道理。
“陛下,四皇子求见。”
权谨刚又拿起筷子,龙慕阳走了进来。
“老四来了,让他进来吧,陪我用早膳。”
“是。”
“爸。”
权中兆走到餐桌旁,对权谨一拜。
“坐吧,又不是朝堂之上,父子之间这么客气,我这个皇帝当得也忒没意思。”
权谨吃了两口,见他还站在那里没动,慢慢放下筷子,“老四,有什么话直说。”
“父皇。”
权中兆突然跪拜于地,“长兄太子谋逆犯上,背弃伦常,其罪当诛!
如果父皇下不了手,儿子愿代父行诛,不必出自君父之手。”
权谨突然觉得胸腔内一阵刺痛,手按胸口慢慢站起来,第五琴音急忙扶着他。
他走到权中兆面前,先是附身仔细看了看,伸手拍了拍肩头,将之踹翻在地,抬脚乱踢,斥道:“畜生!
畜生!
畜生!
有的人全不念同胞兄弟骨肉之情,背后蝇营狗苟,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权家总是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不念骨肉亲情,结谋篡权,天理国律皆所不容,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他两步走到听到喝斥急忙进来的龙慕阳面前,伸手去拔兵刃,龙慕阳死死按住,随之一拜:“请陛下息怒!”
第五琴音也急忙来劝,对旁边一个女官连使眼色,示意她请伍修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