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扣着我们轧钢厂,这可严重影响了生产!”
不愧是老油条,直接改变了矛盾的方向,转身就给了街道和所一刀。
不仅如此,他也看出来新来的李怀德明显是不怀好意,一个新来的主任就敢登台唱戏,来者不善啊!
李怀德是初来乍到,如果继续硬顶下去,那可就不符合上面的意思,但既然不能硬顶,他也有自己的办法。
“田厂长,这是我的疏忽,忘了您才是轧钢厂的一把手,别人不能妄语!”
先行道歉,但软绵绵的话里可藏着能戳死人的钉子。
这话说的,既表现了自己的谦逊,更点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田厂长在轧钢厂一手遮天。
如果被上级领导知道,那对田国民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没等田厂长回应,另一位杨副厂长马上站了出来,
“田厂长,我这也打听了,人家木材厂和搪瓷厂本就是配合所里的工作,既然去了,把自己的人带走回去处理也是无可厚非,而其他的一些单位,在了解自己单位的人被抓后,昨天早上就早早的去了所里!”
李怀德不能硬顶,可杨刚可以,他也是轧钢厂的老人!
说完这句话,杨刚看了一眼吴科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人家单位保卫科的同志,可以在休息日放弃自己的休息,一心一意的为厂,为国家不辞辛苦,可某些人却,接下来的话我就不说了,影响团结吗!”
“不过,田厂长说得对,我们轧钢厂是重点单位,可是也不要忘记团结其他单位的同志,我们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而不是要搞对立啊!”
田厂长看了一眼人事和劳资,乃至工会的人,眼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这下他知道,麻烦大了,一个赵大国不值得啊。
虽说这赵大国为人机灵,也格外的会做事,将很多田厂长的私事都做的尽善尽美。
可现在他只有弃卒保车,保卫科不能丢。
后勤是新来的李怀德负责,生产是杨刚负责,这么下去看来其他也有些不保。
虽说这保卫科吴科长明显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眼下他必须保住他,要不然会凉了人心。
还是顾书记老道啊,他将刚抽了一半的烟掐灭,痛心的说道,
“想当年在抗战时期,有这么一根烟,那是天大的福分,可如今我有事,不得不掐灭!可惜了!”
“田厂长,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是因你而起,也该由你来结束,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就两个要求!”
“一,绝对不能耽误生产!”
“第二,咱们轧钢厂的名声不能丢!”
说完这句话,顾厂长再次捡起烟灰缸里的半根烟,重新点燃,
“烟不能浪费,重新点起来也是可以抽的!”
这话说的,一箭双雕啊,你们怎么斗他也是稳坐泰山,可是影响了生产,影响了轧钢厂的名声,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杨刚和李怀德对视一眼,都心中暗笑。
田厂长虽然能力一般,可却有一个长袖善舞的弟弟,再加上还算坚实的后台,这让二人一直没有打开局面。
无论他们工作做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