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想了想,还是治病要紧。
大不了给人家打个欠条,按个手印儿什么的,总之穆云山的伤不能拖。
与赵氏打了声招呼,大步向院外走去。
刚打开院门,迎面就见到一大垛柴火木棍儿向她走来。
临近了一看,柴禾底下弓着身子哼哧哼哧走路的竟是张贵祥。
她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祥子哥,你这是?”
张贵祥腼腆一笑,抓起衣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笑道:“我把叔昨日砍的柴背回来了!”
穆敬荑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心里发虚,受人之恩就像欠了债一般,格外的不自在。
她连忙将门大敞,让出通道,一迭声的说着感谢的话。
张贵祥笑着摆摆手,背着柴禾走进了院子,将东西放好,转身就要离开。
却突然听到正房里有人喊他:“祥子啊,进来一下,叔找你有点儿事儿!”
“哎!”
张贵祥爽快应了,转头问穆敬荑:“穆姑娘,你这是要给叔请郎中去吗?”
“嗯,你咋知道?”
“嘿嘿,你等等,一会儿我去请!”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大步向正房走去。
穆敬荑有些犯难,自己一没银钱,二不认识路,还真不如劳烦张贵祥帮忙跑一趟了。
但如此做,她总觉得心里欠账太多,晚上睡不安稳,见人都要矮上三分。
唉!
她在这里左思右想的发愁,却猛然见到自家老爹被张贵祥架着走向了茅厕,顿时红了脸。
这事儿,她还真没办法帮忙,可总麻烦外人这也不太好吧!
想起前世腿部受伤的病人或者残疾人拄着的拐杖,穆敬荑立时有了主意。
她快步跑到西厢南侧,到放工具的地方一顿踅摸,翻出把斧子来,可惜没有找到锯子之类更加趁手的物事。
她拎着斧子走到院子东南角,将那捆刚刚背回来的柴禾打开,挑出几根粗细合适,又长又直溜儿的木棍儿出来。
她将棍子竖在自己身侧一顿比划,又用手仔细拃了几次,确定好位置,抡起斧头便忙活上了,连郎中来了都没有发现。
等穆敬荑终于将脑海中的拐杖制作完成的时候,时间已近正午了。
她一脸兴奋的跑到东屋,将那对儿做工粗陋的拐杖显摆给穆云山看:“以后您拄着这副拐杖就能走动了,像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拐杖架在腋下讲解着用法。
穆云山先是惊奇,后是感动,最终哽咽开口:“丫头,都是爹不好,爹不该打你脸还疼吗?”
“嗯?”
穆敬荑一愣,等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忍了半宿委屈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垂着头强忍着将要溢出的眼泪,哽咽着道:“只要您以后不打女儿了,就不疼!”
“哼,我看你还是该打,傻掉得了,不长血!”
赵氏挑帘儿进了屋,嗔怪的瞥了她一眼。
“郎中怎么说?”
“咦,娘您刚才没在家吗?”
“哼,你这死丫头,我从你旁边走过去都没觉察,也真是够心粗的!”
赵氏嘟囔了一句,继续看向床上的穆云山。
见媳妇难得关心自己,穆云山脸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