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正在犯愁该怎么回答更为恰当,就见他淡淡一笑,幽幽开口。
“戚伯伯对在下的私事如此感兴趣,不知所为何故,与三小姐的婚事不是退了吗?”
戚将军一愣,立即摆摆手:“不是,你们的婚事退了便退了,我怎会死咬着不放。
刘贤侄大才,我心中有数,三丫头没那缘分,也强求不得。
前两日我听敏儿提起,那日在将军府,穆小姐曾画了一副特殊的画作,还在上面提了首诗。
你婶子时常感伤自己文采不高,少时没有多习些诗文,如今但凡见到有学识的小姐,都爱打听一二,实是爱才所致。”
刘赟恍然大悟,眼带宠溺的看了眼端坐对面的穆敬荑:“敬荑是我的挚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
本来若只说友人或者生意伙伴,都不算稀奇,可开口的称呼如此亲密,就令人不得不多想了。
但刘赟似承认非承认的态度,戚将军也没办法,只得含糊揭过。
之后几人就陈氏与县令徇私的事情详细讨论了一番,提到证据时,听说山庄的六小姐竟被穆敬荑所救,戚家父女顿感惊讶。
惠景山庄的少爷小姐共有几位,他们还真不太清楚,常见人的只有三少爷,和一位四小姐。
旁的不是出嫁了,就是年岁太小不予见客。
四小姐据说是继夫人的陪嫁丫鬟所生,性子温婉,惜字如金,在权贵圈里与透明人差不多。
戚胜芳见过几次,却没与她有过交流。
这位突然冒出的六小姐,她更是全然不知。
“身份确凿吗?”
戚胜芳忍不住问了一句。
穆敬荑伸手一指夕瑶:“我的丫鬟曾是惠景山庄二公子的贴身护卫,她认得六小姐。”
戚将军立时看过来:“惠景山庄的人怎么成了你的?”
夕瑶向前走了两步,见自家小姐并无反对之意,便开了口。
“回禀将军,我与峦毅,流川,昕雅是从下山起就跟在二公子身边的,平日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连带着护卫安全。
年初我们收到消息,说是师父病重,急招我们回去见最后一面,公子得知后就放我们去了。
哪知待我们将师父送葬完毕,马不停蹄赶回来时,只短短数日,二公子却已与我们天人永隔。
问逝去原因,每个人都说是因病去世,可我们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正要禀报庄主,对此事细细查探之时,却突然被继夫人以睹物思人为由将我们四人发卖了。
庄主不在家,我们无处求肯,只得随着人牙子的船被卖去了云州。
又在机缘巧合中,被我家小姐买下,成了穆家人。
这次远到陵州,也是小姐念着我们出身这里,才特意带了过来。”
“诶,那上次来我们府上,穆妹妹怎么没带你?”
戚胜芳疑惑。
“因为那时奴婢受了伤,行动不便。”
“受伤,为何?”
戚崇获拧眉。
“六小姐被我们小姐所救,已经引了陈氏注意。
见我们思念二公子,六小姐就带着我和流川去了二公子的墓地。
结果被一群蒙面人伏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均挂了彩。”
夕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