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哪里会累着。
再说了若真是累着了,为何夕瑶也会昏迷不醒?
“咣当”
突然院门处猛地一响,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穆妹妹似乎还没走,你最好先去作坊找峦毅,得有人出去寻人,家里有我在,无需担忧!”
“秦姑娘,这行吗?”
“行行,快去吧!
穆妹妹如今难免慌乱,未见得能想到这些,我先去看穆伯父和夕瑶。”
穆敬荑听明白来者是谁,立时有了主心骨儿,激动得眼泪欠点儿掉下来。
都怪自己出来的太急,竟然忘了秦湘这个神医弟子在。
只要有她,估计爹爹醒过来的希望要大上很多。
“秦姐姐,快快帮忙看看我爹怎样了!”
她转身跑出屋,遇到刚进厅堂的秦湘,一把拉了她的手,将人扯到了床边。
秦湘紧随她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二话不说,掏出火折子就去翻穆云山的眼皮,凑近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搭脉。
“爹!”
随后进来的姚顺合见到自家爹爹,低声打了招呼,探过身子看向围在床边的穆敬荑等人。
“儿咂,慌慌忙忙跑这一趟,着实辛苦你啦!”
姚大娘进来,一边疼惜的抻了抻儿子的衣角,一边大声道。
旁边的姚顺利见了,忙做了个“嘘”
的手势,压低声音悄声道:“没看到郎中在诊脉呢吗,您小点儿声,该听不见了。”
姚大娘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斥道:“就你懂!”
姚伯不耐的瞧了瞧母子三人,拍了下大儿子的肩膀:“一会儿,你送花郎中回去吧,免得走夜路不安全。”
“哎!”
姚顺合老实的点点头。
秦湘刚一进屋,华郎中就住了手,鼻子微不可查的翕动两下,两眼渐渐现出讶异神色。
继而挪到一旁,开始观摩起她诊脉等各种动作。
施针、放血,喂药,秦湘各种措施行云流水般做下来,穆云山竟然真的有了醒转迹象。
华郎中仔细盯着每一步,忍不住心生佩服,没想到如此年少的女子竟也做得郎中,而且医术看起来似乎还挺高明。
这让行了一辈子医的华郎中不禁汗颜,直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姚伯一开始还想拦着,如今也觉得自己见识浅薄了,看来这些女娃子也不都是无用之人,竟也有比之男子还要出色的所在。
“穆妹妹,夕瑶在哪儿?我再去看看她,想来半个时辰左右穆伯父就会醒来了。”
秦湘站起身,将银针卷好收进药箱。
“好,夕瑶就在东厢呢,你随我来。”
穆敬荑冲着姚家几人微一福身:“今日辛苦各位了,敬荑感激不尽!”
“嗐,无需多说,快去看夕瑶姑娘吧!”
姚大娘推了她一把,冲着屋中道:“你们几个在这边守着,我跟她们过去瞧瞧。”
穆敬荑几人到了东厢,见夕瑶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如熟睡了一般安详。
秦湘依旧是诊脉,然后用银针扎了中指和耳垂处,各挤出两三滴血来,直至伤口中掉落的血珠儿由暗红转为嫣红,这才从陶瓶里倒出一粒解毒丹,塞到夕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