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要上班,两人早早便歇下了。
坐在餐桌前扒拉着余介做的早饭,余放心里头熨帖,这样的日子是真好,总算不用天天在外头对付早饭了。
到了公司,秦姐给她派了些活儿,余放一头扎进去,忙得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中午就在公司对付了一口,没回去。
下午趁着摸鱼的空当,余放瞥见谢向宇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到了,要请她吃饭。她没犹豫就应了,俩人打小一起长大,谢向宇待她跟亲哥哥似的,帮过她不少忙,两人关系很好。
快下班时,余放给余介发信息:“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就秒回:“在外面吃?”
“你自己?”
余放回:“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之后,余介就没再发信息过来。余放把手机揣回兜里,抓紧时间收拾完手头的活儿。
公寓里,余介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像积了层化不开的乌云。
客厅的灯没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透,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墙上,像尊沉默的石像。他就那么坐在沙发边缘,背挺得笔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另一只手的关节。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是推送的新闻,他没看。后来屏幕彻底黑透,映出他模糊的脸,眼神里翻涌着什么,又被他死死摁下去,只剩下片沉寂的阴翳。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他猛地抬头,眼里瞬间燃起点光,随即又暗下去,不是她。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扒着栏杆往下看。小区门口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打在地上,偶尔有行人走过,影子被拉得歪歪扭扭。他就那么站着,像在等什么,又像只是在跟这空荡的屋子较劲。
晚风吹进来,带着点凉意,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抬手把头发捋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指腹在眉心按了按,那里攒着股说不出的闷火,烧得他有点发慌。
最后,他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浑身的气闷像团湿棉花,堵得人喘不上来。
余放和谢向宇选了家满是鱼城风味的馆子,桌上摆着糟鱼、醉蟹,还有飘着白胡椒粉香的鱼汤。两人聊着最近的工作,扯起小时候在福利院抢馒头的糗事,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