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选手会在过弯时故意让车身侧滑幅度更大,轮胎磨出的白烟能拖出半米长;有的则会在直线段突然加速,再猛地重刹,用车身摆出动感的弧度,引得观众席尖叫连连。用余介的话说,“就是让来看热闹的人看得过瘾,也顺便炫炫车技”。
两人在附近的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赶回场馆。
下午的赛事分析会余放被余介强迫着去了,她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余介的赛车钥匙,听着教练和队员们讨论下午的路线规划。哪里该加速、哪里该减速做动作,余介偶尔会插两句,声音冷静又专业,和平时黏着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分析会结束后,屋里只剩下五个人:余放和余介坐在靠墙的凳子上休息,陆潮、师程程和隗沫沫还没走。
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尴尬,陆潮坐立不安,眼神总在余介和余放之间来回瞟,像是还没从上午的惊讶里缓过来;师程程则时不时摸下鼻子,显然还记着上午起哄的事,面对余放有些不自在;最明显的是隗沫沫,她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攥着赛车服的衣角,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余介大神,这位是!”终于,隗沫沫忍不住开口,声音刻意拔高,让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到余放身上。她的语气里带着不甘,还有一丝侥幸,像是在期待一个否定的答案。
余介抬眼,看都没看隗沫沫,目光落在余放脸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房间:“女朋友,余放。”五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在宣告主权。
余放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隗沫沫,眼神里带着点看戏的玩味。她倒要看看,这个一口一个“大神”、还当众表白的女生,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隗沫沫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眼眶微微泛红,哀切凄楚地望着余介,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可她还是不肯死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我没有听说过啊!之前从来没人说过你有女朋友。”
余介根本没理会她的话,注意力全在身边的余放身上。他伸手碰了碰余放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委屈的控诉,像是在说“你又看戏,都不管我”。那副模样,和刚才在分析会上冷静专业的样子判若两人,活像个求关注的小孩。
余放看够了这出没什么新意的戏码,隗沫沫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实在没兴趣再看下去。她站起身,拉了拉余介的手:“走吧,我们去看台坐会儿。你上午比完赛,下午还要比,我给你捶捶背,放松一下。”
余介立刻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眼底的委屈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