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上,脑袋微微垂着,眼神里满是失落,嘴角耷拉着,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没驱散那点委屈的模样,看得人心里发软。
余放用余光瞥见他这副样子,挑了挑眉,没说话,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算怎么回事?他们明明才“认识”两天,还不熟,难不成要她放下手机,一直陪着这个刚冒出来的“弟弟”?再说了,她和朋友聊天也没碍着谁啊。
可余介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心思,依旧蹲在旁边,眼神黏在她身上,双唇紧紧抿着,眼眶甚至微微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被他这么盯着,余放浑身都不自在,手里的手机也没法安心玩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忍不住开口质问:“你没有事情做吗?”
余介听到她说话,眼睛亮了亮,可随即又黯淡下去,声音低迷地说:“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不知道该干什么?”他说起失忆的事,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难过,像是提起了心底的伤心事。
余放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不耐烦瞬间消散了。她想了想,指了指卧室的方向,理所应当地指挥道:“行吧,那你去把屋里的床单换掉,然后拿到洗衣机里洗了。记得把被罩也一起换了,用蓝色的那瓶洗衣液。”
余介见她终于搭理自己,还给自己安排了事情做,刚才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眼睛里重新有了光,连忙点头:“好!我现在就去!”说完,就兴冲冲地跑向卧室,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下午,余放怕他又过来黏着自己,干脆把家里所有能做的家务都给他安排了一遍:“把客厅的窗户擦一擦,玻璃上都是灰;阳台的衣服记得晾一下,别堆在洗衣机里;还有厨房的瓷砖,也擦一遍。”
余介倒是听话,不管余放安排什么,他都乐呵呵地去做,哪怕擦窗户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也没抱怨一句,反而还会时不时凑到余放面前,献宝似的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姐姐,你看窗户擦得亮不亮?”“姐姐,衣服我都晾好了,还分了内外衣。”
余放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敷衍地应着,心里却悄悄觉得,有这么个“免费劳动力”也不错。
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饭还是余介做的,简单的两菜一汤,却依旧做得有滋有味。吃完饭后,余介主动收拾碗筷,余放则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等到睡觉的时候,余介还是理所当然地躺在了床上,甚至还主动往里面挪了挪,给余放留出位置。余放看着他这副“反客为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