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的四弟,牛憨。
只见牛憨手中那柄砍柴斧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咄!”
一声脆响,门口那根平日用来拴马、需两人合抱的木桩,应声被劈成两半,断面平整得像一面镜子。
【劈砍经验+1,劈砍经验已达上限,武艺经验+1】
【……武艺经验+1】
听到身后动静,牛憨转过身,露出一张憨厚朴实的脸,看见张飞,咧嘴笑了起来,露出白牙:
“三哥,你醒啦?俺看这木桩有点朽了,帮你劈了当柴烧。一会儿俺去后山砍棵新的给你换上。”
张飞:“……”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被轻松劈成两半的厚重木桩,又抬头看了看牛憨手里那把再普通不过的开山斧,
一肚子起床气顿时噎在喉咙里。
半晌,他才瓮声瓮气憋出一句:
“呃……是四弟啊……劈得不错……呃,辛苦你了……”
他揉着依旧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忍不住嘀咕:
俺这四弟,不光力气骇人,酒量也深不可测!
不过兄长的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
张飞回房穿上裤子,套上鞋子,又转了出来。
“四弟啊,力气是不小,但这劈柴的架势,未免太过粗蛮。”
牛憨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三哥,俺在村里……一直都是这么劈的。”
“那是砍柴!战场上杀人,光有力气顶屁用,要靠技巧!靠气势!”
张飞环眼一瞪,宿醉未醒,但一提武艺,精神头立马回来了几分,
“来来来,既然你叫俺一声三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劈砍!”
说罢他大步上前,从牛憨手中接过开山斧。
斧一入手,张飞整个人的气势骤然变了——方才的萎靡烦躁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