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得还要精彩几分。
傅桉这处清闲看戏,可戏中人却不是如同她一般轻松。
花子衿被程兰茹突然的出手,拍得手背一疼,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但她仍倔强地不肯退让,伸手去拉程伯山的袖口。
“伯山哥哥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那些岁月,那些往事,全然忘却了吗?”
程兰茹见状,眉头狠狠皱起,眼中闪过戾色,说出口的话也多了几分嗔怒。
“我原当你是认错了人,如今看来是想要对我弟弟纠缠不休了?”
程兰茹搭在程伯山肩头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捏住,她修行的年数并不久,妖术也只算得上是比末流好上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眼前的女子这般纠缠,难免让程伯山真的想起些什么来。
想到这,程兰茹的手心用力,就将程伯山转了一圈,背对着花子衿冷声道:“姑娘若是来久居所做客,我自然是欢迎,可若是来捣乱的…就别怪我赶客了。”
花子衿见程伯山要走,下意识地又要伸手去抓,却被程兰茹用手挡住了动作。
俗世间的日子往往是一日复一日的,乏味得很。
今日在久居所看到这三人的拉拉扯扯,引得大堂内的人纷纷噤声,只伸长脖子一个劲地看着。
傅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茶盏,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随后轻笑道:“兴许是认错了人,老板娘这话说得也难听了些。”
一道黑气藏匿了身形,在傅桉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涌入了花子衿的眉心处。
花子衿只感觉到眉心一凉,下一瞬,属于自己的嗓音,却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就从自己的口中溢出。
“是我冒犯。”
“实在是…令弟长得着实像我定下婚约的人,又巧合地同名同姓,这才慌了手脚。”
花子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的一般,抬头看着程兰茹,对着她微微弯下膝盖,行了一礼。
“还望老板海涵。”
不对。
这不对。
是谁?
是谁在操控她的身体?
是妖?还是鬼?
花子衿是道门的修行之人,从踏入久居所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这里妖气与鬼气混杂,更别说这是个布局错乱的凶宅。
可她自诩有些法术,屋中的邪祟之气并不强,这才敢入住。
之所以对程伯山拉扯,也是为了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她不可能认错人,眼前的程伯山,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可现在……竟然有人在操控她的身体。
让她做出完全不符合内心的动作,说出那些根本不是真心的话。
是谁?
到底是谁?
随着话音落下,眉心的凉意散去,身子的操控权又一次回到了花子衿的手上。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就看向了一旁坐着的易轻朝、林晚林和傅桉三人。
她兴许是法力不足,这才不慎中招。
可这间客栈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