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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许甜甜的眼睛一亮,伸手就拍上身边许淞的手,“是傅桉姐姐!”
“我们不怕。”许甜甜双眼亮晶晶地掏出银两递给程伯山,另一只手指向正在下楼的傅桉,“我要她旁边的屋子。”
什么死人不死人的,他们连鬼都见过,还能怕死人?
跟谁家没几个死人似的。
傅桉看着许甜甜一副“我不怕”的模样,抬起袖子遮着唇就笑了出声,忍不住泼了她一盆冷水,“我两边都住满了。”
“啊……”果然不出傅桉的所料,此话一出,许甜甜的眉眼都低落了几分,“那好吧,那就靠近她的就行。”
傅桉见状,有些好笑地弯了弯眼,任由许淞跟着花子衿去办入住之事,反倒对着许甜甜勾了勾手指。
往日一向爱黏着许淞的许甜甜,小圆脸上挂满了笑意,松开搂着许淞的手就朝着楼上的傅桉的方向跑了过去。
“傅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傅桉笑着揉了揉许甜甜的小脑袋,“当然是出来玩呀~”
傅桉对待这种可爱又活泼的女子,一向是极有耐心的。
她又没忍住捏了捏许甜甜的小圆脸,“那你呢,你不在龙潭村,怎么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许甜甜的脸上飞快地染上红晕,羞涩地转身看了一眼许淞,小声说道:“凇哥说不想让我一辈子都在村子里,所以成婚一个月后,我们就一直在外面游历。”
傅桉了然地挑起了眉头,伸手又拍了拍许甜甜的头,“也是,整日呆在村子里有什么意思。”
此时的许甜甜和当初在村子里见的一样,却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不变的娇嗔与活泼。
不一样的是眼神。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里面装的是见过的繁花与风情,而不是当初那个小村庄里,每日只知道挖野菜、上山的小妮子。
倒也不是说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这样安定的生活当然也很好。
只是傅桉自10岁进入道门,所见所闻诸多,所以她一直都觉得,女子在外面多见一些新鲜事物,也很好。
俗世间常说女子需相夫教子,归养家中。
傅桉从来不这样觉得。
女子和男子没什么不同,她可以选择在家中,可以选择做生意,自然也可以出门游历。
日子本就不是教条式的,什么人就应该做什么事情。
傅桉的指尖在许甜甜的脑袋上点了点,她看许甜甜如今的样子,倒是更有人气些。
眼见许淞已经拿到房门钥匙,傅桉只是对着他轻轻笑着。
不仅是许淞把许甜甜养得很好。
许甜甜把许淞也养得很好。
许淞本就长相温润,只是当初张柳之事将他压抑得太过。
可如今……
傅桉的目光在许淞和许甜甜的身上转了一圈,低低地笑出了声。
许甜甜听到声音,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去,“傅姐姐,你在笑什么呢?”
傅桉拍了拍许甜甜的脑袋,微微弯腰,视线与许甜甜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