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唐突之言
可姜恒却看得分明。
那看似稳定的手腕之下，他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他在用疼痛，来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沙沙……
帅帐之内，只剩下笔锋划过纸面的声音。
只是每一声笔尖与纸张的轻微摩擦，对王凌来说却不亚于在他身上划刀子！
毕竟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
明明此封信件，已经到了黑风寨之中，为何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被剿灭了？
可若是那样的话，他为何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汗水开始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想抬手去擦，却又不敢，生怕这个多余的动作会暴露自己的心虚。
终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柳明轩率先停笔，他长舒一口气，将自己写好的信件吹干，满意地递了上去。
“将军，请过目。”
而王凌，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了抄写。
“将军……学生……也写好了。”
或是不想去怀疑自己的挚友。
高顺倒是没有先看柳明轩的，而是扭头盯着王凌，直接伸手。
“拿来！”
对此王凌不敢迟疑，连忙双手将信纸呈上。
高顺接过信纸，目光如电，在那墨迹未干的字迹上一扫而过。
光是从字迹上看，王凌的模仿功力甚至比柳明轩还要更胜一筹。
几乎能做到以假乱真！
高顺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难道……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如果王凌真是内奸的话，那他真的敢去写的这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