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郦文鸢瞬间陷入沉默,她这位爱臣的意见,她已经知晓了。
送走老大人,郦文鸢又看向下面:“你们也跟了我许久,有什么见解吗?”
祈玉莲也已经年迈了,神情哀伤,默默垂泪。
侍立一侧的年轻女官上官兰翌,却抬起头,看向这位垂垂老矣的帝王:“陛下,婢子亦觉得老大人言之有理,外戚子侄,如何比得上母子情深?”
“只是老大人年老多健忘,似乎忘了,陛下不只有一男,还有一女。”
“公主王爷,皆为陛下一母所生,侍母之心,并无二致。”
郦文鸢微微抬眸,她这位属下的意见,她也已经知晓了。
沉吟片刻,使祈玉莲奉出她的印玺:“上官兰翌,朕命你去登州传旨,速召永宁回京!”
……
一向歌舞升平的
”
这些年,季嗣音最重要的人,除了和她有血脉之缘的母亲,还有不管干什么,都一直支持她的叶奚青。
母亲病重,知己舍命,两种同样剧烈的心情,让季嗣音不由怆然泪下:“不需要!孤不是如此无用之人!”
叶奚青却用慈爱的,宛如母亲般的柔情,悉心劝慰她。
不是不相信你,是我自己想跟着你去。
而且你可别吹了!要是全交给你,你给我搞砸了,那我这么多年就都白干了!
……
叶奚青和季嗣音之间,看似一主一随,季嗣音是完全主位,但只要叶奚青有自己的意见,就没人能拗过她去,最后还是随行了。
她们两个人,加上官兰翌和一百禁军,一路官路疾驰,遇驿换马,鸡鸣即起,日暮方歇,不出十日,已至洛京。
来到洛阳城下,叶奚青谨慎为见,还是让人先进里面探探风声,看看郦文鸢是不是还活着。
毕竟真实的古代权谋,和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你来我往,尔虞我诈一点不一样。
历史上最常见的夺权政变手段,就是借一个名义,把想除去的人诱骗到某个地方,咔嚓一下宰了。
别看手段简单粗暴,但极为有效,人死不能复生,宰了就是宰了,宰人的人除了背点不好的名声,什么影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