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完了。”江行砚沉声道,语气凝重,“银面具能精准找到那里,并提前控制局面,说明我们的行踪一直在对方监视下,或者…… ‘暗巷’内部早有高层叛变。”
他们失去了一个可能强大的盟友和情报来源。
接下来的路,将更加艰难。
“五个小时。”叶晚知想起钟楼男孩给出的时间窗口,“我们必须在他说的能量潮汐低谷期行动!”
没有‘暗巷’的支援,强行突破镇公所地下深处的“回廊”入口,无异于自杀。
他们需要新的计划,新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
滴答。
一声极轻微的水滴声,从旁边一条狭窄的、布满管道的岔道深处传来。
在这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又是一声。
滴答。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漏液。
两人立刻警惕起来。
江行砚将叶晚知护在身后,短刃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小心翼翼地向着声音来源处靠近。
拐过弯。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废弃的检修舱室。
舱室角落里,一堆废弃的零件和管线中,似乎蜷缩着一个身影。
滴答声,正是从那个身影上传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机油和……血腥味。
江行砚用刀尖轻轻拨开遮挡的杂物。
看清那身影的刹那,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鼯鼠’!
他浑身是伤,脸色苍白如纸,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鲜血正顺着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的另一只手里,却死死攥着一个巴掌大小、布满裂纹的便携式终端。
听到动静,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是叶晚知和江行砚,涣散的眼神亮起一丝微光。
“是……是你们……”他声音嘶哑虚弱,几乎只剩气音,“快……快走……别回……基地……叛徒…… ‘镜’……”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却如同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
叛徒!
‘镜’?!
难道就是钟楼男孩警告的……“小心镜子”所指?!
‘鼯鼠’似乎用尽了最后力气,将那个破损的终端塞进江行砚手里。
“里面…… ‘门’的……结构……能量节点……潮汐……计算……”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带着血沫的唾沫。
“ ‘老鼠’……不止……一窝……”
“找…… ‘工匠’……”
说完这几个字,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江行砚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极其严重,但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
江行砚作为一名专业医生,立即对他进行了急救。
而叶晚知则快速捡起那个破损的终端。
屏幕虽然布满裂纹,但还能勉强工作。
上面正显示着一些极其复杂的结构图和不断跳动的能量流数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