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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您几位可问对人喽!”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感。
但很快又下意识地压低了点,仿佛在分享什么珍贵的秘密。
“许先生!那可是我们味象之域真正的这个!”他翘起一个大拇指,用力地晃了晃。
“要说品味,要说懂行,没人能及得上许先生一根手指头!”
他似乎一打开话匣子就有些收不住,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
“就前几天,万味轩‘星璇厅’新出了一道‘炙烤流焰星兽肋排’,啧啧,那阵仗,那香气!多少评判官都说火候绝了,味道巅峰了!”
“可您猜怎么着?许先生他就只切了一小块,放在舌尖那么一品——真的,就只是那么一放——然后他就闭上了眼。”
老摊主模仿着那个动作,表情极其投入。
“过了足足三息,他睁开眼,摇了摇头。”
摊主的声音变得极其夸张,充满了戏剧性的渲染力。
“他说:‘这火,用的不是地心熔火,是七重天上的‘青雀焰’,温度高了整整三厘!星兽肉里的‘星晖粒子’都被烫得尖叫了,吃起来带着一股子委屈巴巴的焦躁味儿,败笔!’”
“当时全场都傻了啊!后来厨子自己跑出来,噗通就跪下了,哭喊着说因为专用的熔火炉临时坏了,不得已真借了一缕青雀焰顶替……就差了三厘!就三厘啊!这都能尝出来?!”
摊主说得唾沫横飞,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又猛地指向自己摊位上那些晶莹的杯子。
“还有我这个凝霜蜜露!许先生上次路过,赏脸尝了一杯。”
他挺起胸脯,无比自豪。
“他怎么说?”叶晚知这下是真好奇了。
她不是对凝霜蜜露感兴趣,是对许洛笙的奇特评价感兴趣。
许洛笙这美食家的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是厉害。
“许先生说:‘嗯,这杯子里,封进了一整个初冬的清晨,带着点山尖尖上那点儿还没被脚印碰过的雪味儿,又掺了一缕梅花将开未开时的冷香。难得,难得!’”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老者激动地拍了一下台面,“我这蜜露一下子就出名了!多少人跑来就为了尝尝这‘初冬的清晨’是个啥味儿!”
他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几件许洛笙的“轶事”。
比如评价一种酒“喝下去能听到星空旋转时细碎的叮咚声”……
说某种糕点“甜得太过热情,像穿着红裙子的姑娘跳弗拉明戈,踩得舌头疼”……
又说一道汤羹“鲜是鲜了,可惜鲜得太有礼貌,扭扭捏捏,不够痛快淋漓”。
………
他的描述夸张又生动,充满了画面感和奇特的想象力,听得人一愣一愣的。
叶晚知和江行砚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这些听起来荒谬又有趣的评价,背后折射出的,是许洛笙极其敏锐的感官洞察力。
以及一种……完全沉浸于感官世界、近乎孩童般纯真又恣意的表达方式。
想到有关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