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散着阵阵寒意。
在他身后,还有一人。
年纪四十多岁,留着几缕胡须,一副儒士装扮。
此人姓张,名琛。
“太子殿下,约定时辰已到。”
张琛看看月色,缓缓开口。
在郴州王郑源孝的众多幕僚谋士中,张琛绝对是翘楚。
站在张琛面前的,正是被废除的太子,如今的浩王,秦浩。
只见秦浩缓缓转身,嘴角浮现一抹阴冷笑意。
“夺取内城城门,协助外城兵丁,控制城门。
用最快的度接应荆州大军入城。”
“诺。”
黑暗中,有人应答。
随即转身离开,前去传令。
“秦狄,今夜,孤便要夺回属于孤的一切。”
“太子殿下不会真的以为,仅靠这些人,便可以杀入皇宫吧?皇宫内院的守卫,今非昔比。”
“此举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张琛的话,多少有些轻视讽刺。
浩王斜眼看了过去,浮现不屑神色。
“别忘了你的身份。
孤要做什么,不需要你一个小小谋士指手画脚。”
“哼哼,孤要做的,是执掌大汉。
今日,便是天赐良机。”
闻言,张琛眉头紧缩。
按照张琛献给郴州王郑源孝的计谋,只需要潜入京都,诛杀各国使臣,必会引来诸国仇视。
只要从中挑拨,大汉势必会引起公愤。
那时诸国群而攻之,郴州王可挥师南下,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不得不说,张琛的计划确实不错,以最小的代价,挑起诸国与大汉之战。
令他没想到的是,看似孱弱的浩王,竟已经联合了荆州王与越国。
这对他而言,也并非是坏事。
无论皇帝与浩王的争斗,谁输谁赢,都只是他们的内耗。
只要郴州王能沉住气,时局越乱,对他们就越有利。
故此,张琛故意轻视浩王,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这潭清水,变得更加混浊。
“太子殿下,遭遇城中巡查兵丁,双方正在交战。”
有人一路小跑到浩王面前,将最新战况报了上来。
“不必恋战,先打开内城城门接应他们。”
另一边,苏文柏刚从皇宫内出来,前往京兆府的路上,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喊杀声。
“不好,有人作乱。”
苏文柏脸色一沉,当机立断。
“传本府令,即刻调遣城中所有兵丁清缴叛乱。”
“报,大人,不好了。
内城南城被袭,对方来势凶猛。”
苏文柏刚从轿子内走出,迎面跑来一个京兆府的衙役,前来送信。
“来的好快。”
苏文柏心中一震,内城城门的守城官军,不过是百人小队。
眼下内城已经出现叛乱,是否已经有城门被破,还是这些乱党早就潜伏在城内。
苏文柏的脑袋里,快分析眼前局势。
尚未来得及下令,远处又有几人飞奔而来。
“苏大人,不好了,城中守军被人下毒,腹泻不止,根本就无力作战。”
“大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