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牙根直痒痒。
感觉自己就够好色了,想不到苏添兴一人,仅用三年时间就糟蹋了六十多人。
尚未出阁的女子,已为人妻的女人,他是应有尽有。
按照供词所述,那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只要看到对方稍有姿色,便会只是家奴将人围住,当即行苟且之举,这与大街上的野狗有什么区别,说他是禽兽都是在夸他。
苏文清的供状同样令人愤慨,说他巧取豪夺恐怕都会玷污了这四个字。
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利用皇亲国戚的身份,以几个铜板的价格购入人家的田地房产,逼的人家家破人亡,这与直接霸占有什么区别。
乾安城内的产业,都是用这种手段得来,少说有百十户人家被他直接逼死。
除此之外,他竟以皇亲国戚的身份,代替朝廷征收赋税。
如此也就罢了,他所征收的赋税,足足高出朝廷规定税收的五倍之多。
这些供词,就连见多识广的秦狄都感觉到一股冷汗涌出。
还好是在都护府内审讯,这些证词如果流到外面,那才是天大的祸事。
按照证词定罪的话,别说杀他们父子二人,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但是秦狄不能这么做。
秦狄强压心中怒火,精挑细选了几份供词,随后命人将油灯点燃,将剩余的供词当场焚烧。
他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
此事牵扯太大,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手中一张张证词化为灰烬,秦狄暗暗松了口气。
自己在外征战两年,想不到竟然养出了这样的蛀虫,没有任何官职,仅仅是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就敢如此胡作非为,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势。
“为什么要将这些供词烧掉?”
屋内在场的人,恐怕也只有江涵敢这么问。
“你们都记住,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胆敢泄露一个字,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皇帝的这句话,说的格外凝重。
在场众人,除了江涵,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牵扯到皇家之事,多说一句话,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在封建社会,皇权凌驾于万物之上,有着绝对的权威,毋庸置疑。
“陛下放心,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
参与此事的人都是亲信,必会守口如瓶。”
“涵涵,你也要记住,今日之事,对任何人都不可提及。”
“皇帝哥哥,涵涵记下了,就是师傅问涵涵都不说。”
“呃她除外。”
“好了,不说这些了,韩霆,你将这些供词送到京兆府。
至于这对父子,也一并送过去吧。”
“诺,陛下,那您可是要回宫,属下安排人护送。”
“不必了,难得出宫一趟,朕顺便逛逛,甲乙丙三人护驾便可。”
“诺,属下告退。”
韩霆去地牢提人,秘密送往京兆府。
秦狄则带着江涵和甲乙丙三人,悄悄离开都护府。
几人并未乘坐马车,徒步而行。
拐过一个弯没走多远,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
“还是京都热闹!”
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江涵欢呼雀跃,纯真性格再次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