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其中。
其中缘由,他又何尝不知,所以他的审讯,也只围绕皇帝提供的供词询问。
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昔日兄长,心中自是不爽,那也没办法,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帝后和太子,这个过场必须要有。
纵使堂上的父子两人万般不甘,在证词面前,也无从狡辩。
翌日清晨,延禧殿内。
“陛下,魏征和苏大人求见。”
杨公公的声音响起,秦狄正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微微扭头看向杨公公询问道:“这么早,他们有什么事啊!”
杨公公心中暗道:我的陛下诶,已经不早了。
整个皇宫,也就您起的晚。
“说是为了苏家一事而来。”
不用他说,秦狄已经猜到个大概。
昨日将人送到京兆府,本就是想给苏文柏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宣吧。”
“宣魏征,苏文柏进殿。”
话音落下,门口处出现两人身影。
径直来到皇帝近前,躬身叩。
君臣之礼后,秦狄依旧躺在龙榻上,稳如老狗。
“两位爱卿这么早入宫,所为何事啊?”
他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身为臣子,自然不敢挑皇上的理。
魏征扫了苏文柏一眼后,上前一步,言道:“启奏陛下,昨夜臣收到了苏大人递到尚书省的折子,乃是关于乾安苏家家主苏文清与其子苏添兴的审讯供词。
经查,苏文清与其子苏添兴,欺压百姓,作恶多端。”
“苏文清身为皇亲国戚,理应与人为善,造福乡里,以此来报效皇家恩宠。
然,苏文清不思皇恩,却以皇家之名,霸占他人田产房产为己用,抹黑皇家威仪,百姓积怨已久,实乃可恶至极。
其子苏添兴,不学无术,强抢民女,有失皇家威仪,纵容其家奴当街殴打他人致死,其心歹毒,其行可诛。”
魏征说完,秦狄终于坐起身来,双眸在他脸上扫过,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魏爱卿辛苦了,这么大岁数还夜审,真乃我朝之栋梁,朕为之动容啊!”
“启奏陛下,此案并非是臣审理,而是由苏大人亲自审问定案。”
听到魏征的话,秦狄故作吃惊道:“什么?朕没听错吧!
苏大人亲自审讯定案?呵呵,身为京兆府府尹,审问自己的兄长侄子,不应该避嫌吗?这样的审讯结果,恐会遭人口舌啊,苏大人,你觉得呢?”
苏文柏不失时机的上前一步,拱手回道:“陛下所言极是,臣极为惶恐。
故昨夜夜审结束后,臣便连夜将案宗送到尚书省,请魏丞相复审,以求公正。”
秦狄:“如此说来,魏相这是审完了?”
魏征:“启奏陛下,臣昨夜看了苏大人的审讯卷宗,依照我朝律法,苏文清与其子苏添兴的供词而断,乃是斩立决。
苏大人的判决亦是如此,故,臣以为,苏大人秉公执法,并未徇私舞弊,无须再审。”
秦狄:“哦?斩立决。
呵呵,苏大人果然是严于律己,执法如山,行此大义灭亲之举,朕动容啊。”
苏文柏:“臣惶恐。
臣深受皇恩,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