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派人送来的口信。
臣得知后,前往宋大人的府邸,共同前往城外查看,田间地头的蝗虫数量远往年。
许多秧苗被啃食,却有成灾迹象。”
“宋时?他不是回乡丁忧了吗?”
秦狄曾亲自去过宋时在城外的家,距离不算远,几十里路。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家院子里还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
陈阳栋如实回答道:“陛下,正因为宋大人回乡,才现了其中端倪。
他差人给臣送来口信后,臣才知道此事。”
秦狄缓缓点头,继续言道:“这份奏折是宋时让你上奏的?”
“不敢欺瞒陛下,此份奏折虽有宋大人之意,确是微臣亲笔所书。
陛下若降罪,臣愿担负所有罪责。”
陈阳栋再次跪倒在地,秦狄笑了笑,言道:“哪有什么罪责,朕宣你入宫,只是想了解具体详情,你不必担忧,起来继续吃。”
“诺。”
得到皇帝旨意,他再次起身,跪坐在桌案前。
“这道菜味道还不错,杨光,端过去给陈司农尝尝。”
“谢陛下。”
他这边刚刚谢恩,只听皇帝在此询问道:“常言道,民以食为天。
蝗虫过境,颗粒无收。
若任其形成规模,百姓的辛勤劳作,殷殷期盼终会落空。
防患蝗灾,你们可有什么措施,或是有什么古法可循?”
只见陈阳栋:“陛下所言极是,凶饥之因有三:曰水,曰旱,曰蝗。
地有高卑,雨泽有偏被。
水旱为灾,尚多幸免之处;惟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皆尽,或牛马毛幡帜皆尽,其害尤惨,过于水旱也。”
(引自《农政全书》)
“古往今来,蝗灾不可避免。
臣以为蝗灾不可怕,怕的是蝗灾之后产生一系列反应。
百姓耕作田地,颗粒无收,家中无粮,必会导致粮价上涨,恐又是一场危机。
而今蝗灾之象以起,当务之急是要召集百姓,入田间地头消除隐患,或可挽救部分损失。”
“只是仅靠百姓自行灭蝗,即便是没日没夜的灭虫,恐怕也赶不上蝗虫的繁殖度。”
秦狄无奈的叹了口气,登基之前,便是一场旱灾,去年海州和滨州又是一场涝灾,原以为今年可以风调雨顺了吧,没想到又他娘的有一场蝗灾在虎视眈眈。
做皇帝,不容易,太他妈的不容易了!
“蝗虫蝗虫蝗虫可以吃啊,何不将蝗虫当做食物,将其吃掉呢?”
“陛下,您是在说笑吧。
蝗虫五官呆滞,无任何表情,自古便被视为不祥之兆,又岂能食用!”
陈阳栋的话说完,秦狄微微一怔。
面无表情不就对了吗?那玩意要是朝你呲牙一乐,也挺吓人!
“此物可食,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美味。”
闻听皇帝的话,陈阳栋暗暗倒吸口气,暗道:早就听闻皇帝与众不同,为了治理蝗灾,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自己应该怎么接呢?
他还在犹豫时,只听皇帝再次开口道:“陈司农吃饱了吗?”
“回陛下,今日入宫,得陛下赐宴,臣饫甘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