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陈松见张琛没有开口的意思,回道:“新帝登基,范铸新币乃是惯例。
有了新币的推行,更能展现我朝之国力。
此事推迟到现在,我们也都有责任呐!”
魏征:“陈相所言极是,此事本应由我们这些臣子上谏,今日陛下主动提及,确是我等失职。
张相,陛下这两年久居南方,可曾提及过此事啊?”
他这样一问,张琛脸上闪过苦笑,缓言道:“呵呵,陛下既然提及范铸新钱,有件事情就不必在隐瞒二位了。”
张琛的话音刚落,魏征与陈松不由自主的止住脚步,不约而同的看向张琛,眼眸间充满了询问。
“当初唤我回京,并非是要去与天罗和谈,而是在京都现有大量新钱流通,所使用的仍为先帝靖远年号。
经过锦衣卫的暗查,确系为他人私自铸造。
我奉旨前往冀州与天罗和谈,名为和谈,实则是暗中追查假钱的来源。”
说完这些,魏征与陈松双眸圆睁,脸色当时就变了,震惊的不能在震惊。
京都皇城,天子脚下,出现了假币,两人却浑然不知!
这不是一般的失职,铜钱乃国之根本,皇帝若是降罪,丢官罢职都是法外开恩,就算拿了他们的项上头颅,也在法度之中!
想到这些,两人的冷汗止不住的沿着毛孔向外涌。
见此一幕,张琛暗暗叫苦,早知道就先不告诉他们了。
“二位大人,早朝之上陛下既然没有提及此事,想必也不会怪罪二位,不妨把心放宽些。”
对于张琛的宽慰,两人是真听不进去。
生这样的事情,即便皇帝不怪罪,也会成为他们的心结。
若是史官在史书上随便书写那么几个字,便会成为后世万代人的警钟啊!
陈相:“呵呵,张相啊,方才你就不应该将此事告诉我们呐!”
魏征:“事已至此,皆是你我失察。
久居京都,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我却丝毫不知,即便是皇帝夺了老朽这颗人头,亦在情理之中!”
说话间,三人来到延禧殿内,君臣之礼后,起身站立,无一人开口。
“都来了,等朕看完这份奏折。”
秦狄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现其中两人极为忐忑。
时间不长,皇帝将手中的奏折看完,随手又拿起了另一份,随口询问道:“对范铸新币一事,你们三人可有什么看法?”
陈松的眼睛悄悄瞥向张琛,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再看魏征,眉头紧锁,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无奈之下,拱手道:“陛下范铸新币,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臣以为理应进行一次改革,只是此次范铸的钱币数额为多少,请陛下明示。”
“钱监司每年可范铸多少铜钱?”
“魏相,陛下在询问钱监司的事情!”
见魏征有些失神,陈松轻轻拽了拽魏征的袖袍。
“回陛下,这几年钱监司并未范铸过铜钱,按照户部之前的记载,钱监司每年可范铸八十万枚铜钱。”
“八十万枚?产量这么低吗?”
得到魏征的回答,秦狄看向奏折的目光,终于转向了三人。
“陛下,我朝已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