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点颔,眼中满是坚定,“我叫阿史那云裳,只要你们能救回祖父,云裳定当重谢。”
范老来到秦狄身侧,开口道:“公子,赫雷便是库鲁唯一的儿子,只是不知何故,在十几年前离世,老奴倒是听说他好像有个女儿,是阿史那家族正族唯一的血脉。”
正族,指的就是当初的可汗一脉。
阿史那家族人丁之前很兴旺,但随着从突厥汗位跌落,暗中遭到了新可汗鲁斯颊利的打压。
一些分支血统为了活命,或是拥护新可汗或是离开婺城。
至于阿史那正族的这些血脉延续,鲁斯颊利明面上封其爵位,给其官职,却在暗中做了些手脚,将阿史那赫雷除掉之后,算是彻底断了他们传宗接代的可能。
在突厥人的传统观念里,不论女子拥有怎样尊崇的地位,亦或是有着何等显贵的出身背景,最终都不过是要依附于男人罢了。
所以在他们看来,传宗接代乃是男人的事情,而女子生下的孩子,潜移默化的就会将其视作是夫家血脉的延续。
男人传宗接代,关乎着家族血脉的纯正,更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
对于突厥人而言,女性存在的意义似乎更多地被局限在了生育后代之上,她们的个人价值和才能往往容易被忽视或低估。
即便是那些出身高贵、备受瞩目的女子,在婚姻与家庭面前,也难以摆脱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束缚。
仿佛她们一生的命运早已注定,只能在男人的庇护下度过,以完成那传承香火的重要使命。
不止突厥,几乎此时期的所有国家,都有这种观念。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也算是封建王朝的弊端之一。
“阿史那云裳,好名字。
如此说来,你还算是突厥的一位公主了?”
秦狄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仔细打量。
闻听此言,阿史那云裳双目变得黯然失色,说道:“什么公主,不过是被可汗囚禁于家中的囚徒而已。”
秦狄有些困惑,顺势询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阿史那云裳并没有回答秦狄的询问,反问道:“我的家事暂且不提,你们可是真的要去营救祖父回来吗?”
秦狄:“那是自然。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情不明,故此请姑娘来解惑,还望姑娘坦白相告。”
云裳:“你们汉人说话倒是有趣,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得到她的回答,秦狄心中已然明了。
眼前这位落魄的公主,应该是没有与多少外人接触过,毫无心机可言,甚至用傻白甜来形容她都不为过。
“我们虽与阿史那库察达成了营救计划,本想在城内打听一番他的口碑,看看是否可信,有没有回报我们的能力,没想到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
阿史那云裳的脸上闪过些许迷茫,很快就领悟到了这句话的意思,说道:“你们想打听库察祖父的消息?”
“怎么,他也是你的祖父?”
说完这句话秦狄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库察与库鲁是兄弟,库鲁是阿史那云裳的祖父,库察自然也算是她的祖父了!
阿史那云裳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