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座城的雾妖,世人都说,金之神与金节,是天地间最正的影与光。
转折在“封蛊之战”
。
地底的“邪主”
破印而出,携着百万怨魂撞开地界之门,蓐收与众神守了七日七夜。
第八日黎明,他肩头被“邪主”
的骨刺洞穿,腹腔的金血混着碎骨淌下来,溅在金节的刃上。
那时他已力竭,看着邪主的利爪朝自己天灵盖拍来,竟抬手将承影揽在怀里——不是挡,是将心口的血、喉头的魂,全往刃身里按。
“金节…”
他声音碎得像金箔,“我死了,你得……协助其余神…”
话音落时,蓐收身躯化作漫天金屑,而蓐收猛地挣脱,悬在半空震颤。
刃身上的血痕凝成锁链似的纹路,里面裹着蓐收没散的魂碎片,利用这些东西,它竟幻化出了人的模样。
在这一刻,代替着原主协助其余的神,将邪主一起封印了。
随着这场战役之后,其余神都不知道他去了哪,毕竟在那时候他有了自我的意识,也有了足够强大的能力,再加上那场战役之后整个世界,基本都已陷于荒芜…
不过就在荒古快结束的那个年段中,世界上竟诞生出了第二位金之神,这时的众神都感到很诧异,那忙询问这代金之神是否知道曾经的一代金之神所用的那把利刃去哪之后,二代神却说他消失于荒漠之中,掩埋于黄沙之间。
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利刃在寻找,在寻找适合作为原主传递的人这一找,便是百万年。
他曾故意落在过帝王的金銮殿,看那君主握着它时眼里只有权谋,便趁夜滑入鞘,悄无声息地遁走;也曾有意沉进过渔人的网,那渔夫见它是金器,只想着换米粮,它也只在月光下闪了闪,没露半分灵息。
直到在江南的一座山庙里,最后撞见个少年。
少年是个孤儿,却总把仅有的饼分给受伤的野狗,见山墙漏了雨,便踩着凳子一砖一瓦地补。
那日山上来了只作祟的山魈,少年没跑,竟举起柴刀护着躲在他身后的小和尚。
承影悬在庙梁上看了许久,看少年被山魈扫倒在地,额头淌着血,却还攥着柴刀不肯松——像极了当年在封蛊战场上的蓐收。
它落下去,轻轻碰了碰少年的手背。
少年惊得抬头,见是柄泛着暖光的刃,竟没怕,只小声问:“你是……迷路了吗?”
金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刃身映出蓐收模糊的影子。
他没开口,却把前因后果递进了少年的识海:蓐收之死,邪主之祸,还有“传承”
二字背后的重量。
少年听完,沉默了半晌,抬手摸了摸金节的刃身:“我没神力,也不会斩妖。”
金节却蹭了蹭他的指尖,像是在说“我教你”
。
传承是在金节的指引下,来到荒漠中完成的。
金节悬在少年头顶,刃身的金纹一道道亮起,蓐收魂碎片顺着光流进少年体内,它自己的灵与力也跟着涌——那是剜心似的疼,刃身从亮到暗,从暖到冷,最后连纹路都淡成了浅痕。
少年只觉浑身像被火烧,等他再睁眼时,指尖能凝出细碎的金辉,而金节已落在地上。
当他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