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段,很是熟稔。
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神奇,她举着手机,安安静静的但是脑海里自动闪动着一年多前的一个画面,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少年,抱着她去医院,行走中因为她的骤然睁眼,他深邃的眉骨撞入她糊满血而朦朦胧胧的眸中,那下面是一双明亮、而有些惊喜般炙热眼神的眼。
她没看清他是什么眼睛就因为双眼被血打湿而产生酸涩被迫闭上,没看清他具体的五官,只是依稀记得很好看。
这番记忆也在后来从那些见过他的人口中得到了无数次权威的论证。
“菡菡?你在,做什么?”
虞菡心口突突跳,再次回神。
“我,没事,没见到没什么,是我那个……闯祸了,我给你找麻烦了。”虞菡努力告诉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他们又不是真的陌生人,只是第一次这样“亲口”说话而已。
“你真的没事吗?你们那个老师好凶哦。”她还是很担心。
那记让她恍惚的声音再次穿透听筒:“是,人特别凶,但我没事,就是没见到你,还让你白挨了一顿骂,我要是早出去就没事了。”秦译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
“不是的,没关系。”虞菡下意识说,“你要是早出来,咱俩在校园里被抓了,不就真完蛋了吗,我跟你们几个同学在一块的后果还没那么严重,要是跟你在一块,妈呀。”
他低笑。
这阵笑声清晰真实得虞菡蓦然害羞,不由埋下脸藏在了扶手中,很是脸红。
“菡菡。”他喊她。
“嗯嗯嗯。”她紧张地回复,也不知自己为何紧张。
“下次放假,什么时候?”
“要六月份了。”
“到时候,到别的地方玩。”他声音莫名比刚刚还要哑一下,宛若午夜电台在讲故事的男主播,带着抒情带着蛊惑,“我那会儿还没放假,见不了你。对不起。”
虞菡:“嗯嗯我、我知道,我不回了,回来我也不找你了。不要说对不起。”
“不要回,你回来一定会找我的。”
“……”虞菡蓦地脸颊燥热起来,把脸埋在了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