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道:“菡菡,但是每一次我们都见了,我只是不想你每次回国都白跑一趟,第一次觉得不该见的时候我瞒着你见了,怕你白跑;第二次你不想见的时候我只是舍不得你再次空手而归,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儿淋雨,所以我去找你。”
他的话成功让崩溃的人徐徐停止挣扎。
只是簌簌坠落的眼泪在这座八月闷热的城市里,如台风过境。
纵然面对今天有所准备但也远远不够,秦译这辈子没这么焦虑过。
泪花挂满虞菡因激动而滚烫的脸颊,但是,她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与此同时,脑海中因那些话而闪过了诸多的画面,一幕又一幕,不由分说地入侵她的大脑。
常年喧哗的购物中心里,擦肩而过的游客数不胜数,眼前的人半护着她的身子,半扶着她的肩,小心翼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从来没想故意。我只是希望我们每次都见,让你都见到。我不知道怎么接受你千里迢迢跑去找我,然后没见到,但是,你说不见更好的时候,我不能真的去见你,让你下次再去冒险,难得你听话了。
所以我只能瞒着你,去看你,让你再见一次,对不起,菡菡。”w?a?n?g?址?F?a?b?u?Y?e??????ü?????n?????????????.???????
再见一次——这四个字像洪水猛兽,过去近两年里,非常非常多好似平凡的见面扑面而来,每一面都变成有特殊价值,就像突兀的冰冷潮水要将虞菡冲垮。
 第一次见面……去年春节,在览市,在一个弄堂里的篮球场。
但,但那不是第一次,在这之前他们在吉隆坡酒店还见了,那才是第一次,而,那个人就是他,就是,她在佛罗伦萨认识的秦译……
后来春节,他在弄堂里为她差点和别人打架,下午还在电影院见到了,给了她可乐,给她买药,买水,没要钱。
所以她送了个电影周边当感谢。
那就是秦译。
她无法接受,一边哭着,一边透过模糊泪眼,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又好似依然遥不可及。她不知道这中间隔了什么,就是觉得是假的。
这个人,是他?她怀疑了足足近一年,最后才因为那个微信而死心放弃的人,真的是他。
她好像万分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