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几近昏厥。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砸她酒瓶子的男人还上前来推搡她,要打她,期间夹着要弄死她的言语怒骂。
她的手为了自救无法再去捂住自己的伤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眼睛被血糊住,脚下精美的波斯地毯被鲜血染红,全身仅剩的力气就是喊出两声救命。
隔壁房门在这一刻打开了,里面的人应该是在她喊了第一声救命就听到了。
虞菡感觉到拉扯他的醉酒男人被人用力掀开,接着她倒在一双臂弯里,她厚重的眼皮与模糊的意识只能给她的记忆带来一帧朦胧的画面,对方长相像中国人,戴着白色鸭舌帽,长得,似乎很好。
看不清,完全看不清。
她只知道是男人,仅此而已,接着她就睁不开眼,半昏迷状态。
在医院的时候,她一直努力撑着让自己醒来,但是徒劳无功,最终也只是在看了眼他的背影后就不省人事了。
再度醒来父母都在身边,妈妈说是有人用她的手机打电话给他们。
父母赶到后他就走了,但那会儿还不知道对方为她垫付了一千欧元的医疗费,因此没有及时还给他。
而那晚完整的监控里,后来她反复观看。
她看到在她昏迷后,醉酒的男人被他掀开后再次发着酒疯上来,怒骂且要动手,接着被那个男孩子一脚踹翻了,而对方那位吵了一晚上的女朋友这时候清醒过来,就上前去帮她男朋友的忙了。
虞菡看到监控里,那女的被穿着黑衣服的少年握住手腕一甩,甩出去两米远摔下,爬不起来,接着他就转身蹲下去抱起已经睁不开眼还躺在血泊中的她。
监控里虽然隔着帽子看不清他低垂的眼神,但也能感受到他频频低头看她血流满面的脑袋,猜得出他脸色应该很震惊。
她此刻的眼神像喝多了,像那晚的佛罗伦萨,朦朦胧胧。
秦译在床边坐下,“怎么了?很困是不是,闭上眼睡觉,一会儿不打雷了我再走,不用怕菡菡。”
虞菡抱住他去摸她脸的手,呢喃:“我想起了几年前,在意大利。”
秦译恍然,难怪她那这迷迷糊糊的样子。
“那天佛罗伦萨,下雪了,你记得吗?”她问。
“记得,小雪。”
“今年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