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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和袁海看庆安帝这副反应,心里俱是一凉,最后一丝期待也成了空。
信里写的竟然是事实!
昨天夜里,他们兄弟睡得正熟,被父亲派人叫醒进了书房,然后见到了这封要命的信。
以晴天霹雳形容都不为过。
“当年他登门道歉赔礼的时候,可没说江氏怀了他的种。”
袁海眼里直冒火星,声音里满是怒气:“他竟然一直瞒着妹妹,瞒着袁家。”
袁清也拧紧眉头:“四弟先别冲动。
这封信说不定是捏造出来的。”
袁海冷哼一声:“知道当年旧事之人,寥寥无几。
再者,这封信一看就是出自江氏之手,谁能捏造得出来?”
“实在可恨可恼,欺人太甚。
我要进宫去问个清楚明白。”
“混账!
给我老实消停些。
现在深更半夜,宫门早就锁了,要进宫也得等天亮。”
袁大将军怒目相视,将袁海臭骂了一顿:“你也老大不小做祖父的人了,还这般冲动。
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袁海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吭声辩驳。
袁大将军年轻时候是个暴脾气,如今年迈了,总算沉得住气了,冷冷说道:“天明之后,你们兄弟随我一同进宫面圣。
我要亲自将这封信给皇上。”
袁海低声道:“这事得瞒着皇后,不过,是不是该告诉太子殿下。”
袁皇后是娇养的花朵,禁不住也不能经风雨。
这件事,绝不能让袁皇后知道。
太子就不一样了。
如果庆安帝认回儿子,沈祐就是皇子,对伤重未愈的太子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总得提前让太子知晓,也能及时提防戒备。
“这么做不妥。”
出言反对的竟是袁清:“就算这事是真的,皇上要给沈祐一个皇子身份,那也是皇家的事。
我们做臣子,得恪守臣子的本分。
更不可越过皇上,私下告诉太子此事。”
袁大将军点点头:“这话说的没错。
我们可以进宫禀报,但是如何处置,就是皇上的事了。”
说着,警告地看了袁海一眼:“伱给我记好了,明天进宫后,只能出耳朵听,不准多嘴。”
袁海拗不过老父亲,只得应了。
今日进宫面圣,他一直忍着没说话。
一双眼紧紧盯着庆安帝。
……
庆安帝满心晦涩地接过信,抽出薄薄的信纸打开。
信纸上的内容,和福亲王之前那封一模一样。
就连临摹的纸张和笔迹都完全相同。
仿佛在无言地讥笑他想弹压此事的念头。
这样的信,有一封两封,就可以有十封二十封。
他就是天子,也有做不到的事,譬如立刻让这些信消失,让一切重回原点。
庆安帝的沉默无语,是最好的答案。
袁大将军无声叹息:“臣进宫面圣,没有指责皇上的意思。”
“皇上这些年怎么对皇后,袁家上下都看在眼底。
说起来,皇上没有辜负皇后娘娘,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