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这附近可有梵音山?”
青年平和的回答道:“是有梵音山,但是那里怪事频出,你还带着孩子,还是不要去了。”
“乞丐”
定定的看着他,问道:“怎么走?”
青年眉头皱起,试图再次劝说:“我乃是北斗仙宗门下弟子,特此奉命查看梵音山怪异之事,那里你最近不要去。”
“乞丐”
没再理他,只是抱着孩子继续向前走。
青年的目光追随着他前行,太阳晒在“乞丐”
的背上。
他的背并没有因为负重而弯曲,也没有因为疲累而步伐沉重。
他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待他走了足够远,青年才现他没有穿鞋,脚底应该已经磨破,坚硬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色的脚印。
…
雍望舒站在东福客栈的柜台前,用手敲了敲柜面。
空荡的柜台里缓缓坐起一个人,他睡眼惺忪的问道:“打尖还是住店?”
雍望舒开口,声音赫然变成了男人的声线:“我来喝杯茶。”
没睡醒的店小二立刻精神了,他抬眼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
,立刻道:“客官稍等片刻。”
雍望舒点头,她环顾了一圈客栈,一楼就坐了几个人吃饭,外面的大街上传来叫卖声。
没让她等太久,店小二便回来了:“大人,这边请。”
雍望舒跟着他往楼上走,木板在脚下出“吱嘎”
的声响。
偶尔碰到经过的客人,店小二都会笑着打声招呼。
客栈有三层高,店小二将她带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替她敲了门,便离开了。
房门自动打开,雍望舒身形微顿后走了进去。
房门又自动关闭,屋内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是幕间解人朋友?”
一个中年男子从屏风一侧走了出来,他身材健硕,衣袍华丽。
只是面露憔悴,黑色的头里有不少白色的丝。
雍望舒轻颔头:“在下幕间解人寒蝉。”
“寒蝉,初次见面,在下太息仙宗外门长老吴匹。”
吴匹行了一礼:“道友请坐。”
雍望舒落座后,问道:“为了方便尽快找到凶手,还请吴长老如实告知,不要有所隐瞒。”
“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吴匹表达了态度。
“麻烦将死者和死亡当日的情况详细描述一下。”
雍望舒手指交叠放在腿上。
吴匹高大的身躯坐在椅子里,露出老态:“死的是我儿子,吴忧。”
“我儿子是个命不好的人,他生下来便不像常人健康,我找遍了名医,他们都说这种病活不过三十岁。”
“道友可听说过血虐?”
吴匹食指交叉,抵在下颚。
“…听说过,但不了解。”
雍望舒知道这个病,她曾经还遇到过得这个病的病人,但是那人当时已经病入膏肓,她还没看诊,那人便死了。
吴匹眼神平静的看向地板:“与其说这是病,不如说,这是毒。”
“这是一种血液里的毒,每到清晨,血液便会像初冬的河流,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