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一个看似简单,却可能决定整个帝国命运的问题。”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总统。
威利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地图上那条从波兰边境延伸到莫斯科的漫长虚线上:“这条补给线,超过一千公里!在占领区尚未稳固、游击队可能袭扰的情况下,如何确保未来我们几百万大军、数千辆坦克、数万门火炮的弹药、油料、食物、药品……能够源源不断地送到前线士兵手中?尤其是在道路状况极其恶劣的秋季泥泞期和……冬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保卢斯微微变色的脸上,抛出了更致命的一击: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在深秋时节,或者更糟,在初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提前到来的、如同1812年拿破仑所遭遇的那种……暴风雪!零下三十度,甚至四十度的严寒!我们的士兵,穿着现在的秋季军装,能坚持多久?我们的坦克发动机,在那种低温下,还能发动吗?我们的火炮,在冻土上,还能展开吗?将军,你的完美计划,考虑过‘冬将军’这个最冷酷、最无情的敌人吗?”
死寂!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保卢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渗出,顺着鬓角滑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的计划,宏伟而精密,却唯独忽略了这最基础、最致命的两点——后勤的极限和极端严寒的毁灭性!他只想到了胜利的推进,却从未深入思考过在长达半年的严冬里,数百万大军如何在冰天雪地中生存和战斗!
卡多尔脸上的兴奋凝固了,眼神中充满了后怕。格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厚实的西装,仿佛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希莱尔则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上那片广袤的红色区域,似乎也在评估着总统提出的巨大风险。
威利看着保卢斯惨白的脸和额头的冷汗,心中了然。他并非要羞辱这位才华横溢的将军,而是要惊醒所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萧河当年的教诲,是血的教训换来的!
“总统阁下……”保卢斯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巨大的挫败感和一丝惶恐,“我……我承认,对后勤的极限压力和极端严寒的应对……在计划中考虑得……不够充分。” 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感觉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不够充分?”威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致命的疏忽!保卢斯将军,你的计划需要彻底修改!立刻!马上!组建一个专门的‘东线后勤与气象应对’小组,由你亲自负责!给我拿出切实可行的、能支撑大军在严冬条件下持续作战的后勤保障方案!还有,全军,必须换装!研发和配发适应东欧严寒的冬季作战装备!从大衣、靴子、手套到坦克发动机的防冻液、火炮的保暖套!一样都不能少!”
“是!总统阁下!我立刻着手!”保卢斯猛地立正,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郑重。
“格林!”威利转向经济部长。
“总统阁下!”
“冬季装备的研发和生产,由你经济部全力协调、保障资金和资源!记住,”威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红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