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一家之主,看到温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觉肩膀一松。
温素也同样。
毕竟是滚雪山都得一起滚的交情,他们两个背靠背,也是对方的支柱,风风雨雨走过那么多年,比亲兄弟都亲。
但温素今天的脸色可不轻松。
解千舒马上察觉到,“怎么?”
温素也不废话,拉过一个椅子坐到书桌前,打开公文包从里头取出来一份文件,还有数张照片,摊到桌上。
温素:“出事了。”
解家在德国的别墅并不算大,但书房与其他地方一样延续着解千舒的个人风格。
暗蓝色为主的基调,墙面采用哑光深海蓝艺术漆,香槟银色金属线条在书柜边缘勾勒几何纹样,低调又奢华。胡桃木色的书柜对称摆放,内部嵌入暖光灯带,暗蓝色玻璃门板内若隐若现地透出各种古籍典藏,角落里却藏着他在解勋幼时亲手修补的木雕玩具。
实际上从解千舒走上家主之位的那一刻开始,全世界的解家不动产管家都动了起来,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将所有书房装横再布置,围绕着解千舒的喜好,致力于让他能够无论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有熟悉舒适的体验。
然而这份贴心,在今天终究徒劳无功。
早晨的阳光落在解千舒的脸上,桌面上的几张照片被他的影子覆盖,明暗交错间,只能隐隐看清照片里斑驳的血迹与桌角的高跟鞋。
像是从黑暗里钻出来的血鬼。
解千舒眉头深深拧起,接过文件快速阅读。
温素语气沉重:“一个星期前,去墨西哥出差的项目经理突遭车祸,全身多处骨折。现场发现雇佣兵痕迹。”
“半个月前,正在假期中的集团特助在陪父母爬山时,失足掉落,左大腿骨骨折。”
“同时,在印度的……”
温素一字不顿地将数个案件说出,解千舒翻阅文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几件事表面上并无联系,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有的时候这些事情也会集中爆发,最初无人在意。”温素顿了一下,“但在一个星期前,雨臣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解雨臣是解千舒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