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化,可能会发展出更严重的心理问题。
没人知道解勋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天早晨明明他还在笑着说她笨拙,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温棠想知道原因,但她也知道,这只能由解勋亲口来告诉她。
温棠无法接受曾经潮气蓬勃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以至于她甚至在想,无论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只要能让解勋有点反应,怎么样都可以。
但那时的她也想象不到,真正的坏消息,竟会来得如此痛楚。
家族办公室总负责人解君愁今日又来到解勋的门前,他是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但头发已全白,眼尾细纹深邃,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了十岁,但他腰板直挺,往那里一站,就像一棵不倒的松树,根茎下是解家百年的底蕴。
“君愁先生。”温棠点头向解君愁致意,这一个月,他已经不止一次来探望解勋了。
“嗯。”解君愁点头,惜字如金,“有件事需要你转告大少爷。”
温棠一愣:“您说。”
“……”
“……”
说完,解君愁转身离去,徒留温棠一人在原地怔愣许久,半晌才反应过来。
转身压下房门手柄,温棠顿了一下,推开房门。
房间里一如既往,角落的亚瑟从地上站了起来,却仿佛察觉了什么,没有上前。
“少爷。”温棠喊了一声。
背对着她的解勋没有应答。
温棠低头看了看地上铺满的画,抬起腿,一步一步越过那些黑影与血幕,来到解勋身边。
一个月来近乎不眠不休地绘画,解勋的身体迅速枯萎,如今的他瘦如材骨,立体的眉眼反而显得眼眶深深凹了进去,嘴唇淡得快没了颜色,手机械地摆动着,手下还是那幅画。
“少爷。”温棠蹲下身子,轻轻握住了解勋的另一只手。
没有肉感,只有骨骼的干枯,温棠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少爷……”温棠一边哭一边说道,“解勋……”
解勋手一抖,画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