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自己课桌里的书本都清空,值日的同学更要做一次彻底地大扫除。
一般这个时候,同学们都会把自己的书本搬到宿舍里暂时存放,像温棠和解勋这样早就分几次搬运的,这一天就会很轻松,而有些人就喜欢留到最后一天一劳永逸。
听到解勋被叫去帮忙搬书的时候,温棠微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不由地替他高兴。
最近她注意到了,一直独来独往的解勋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小团体”。体育课上,班长霍以修会拉
着他一起去打篮球,偶尔也会在小卖部看见他们两个买完水后聊着天走回教室——虽然大部分都是霍以修在说,解勋在听。
有时解勋又不想活动,他就会在树荫底下找个位置静悄悄地看书,过一会儿温棠跟同学打羽毛球的间隙回头,就会看见牛有草团着身子蹲在他身边,歪头瞅他的书封,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一阵风吹过,牛有草又不知去哪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三个人才会聚到一起,出现在一个餐桌上,通常都是霍以修说起什么,解勋偶提几句,牛有草点头附和,看上去竟也有几分和谐。
虽然不知道这三剑客是怎么集结成的,但温棠看见解勋终于有了同龄朋友,心中不由欣慰。
解家的心理医生在他们回国前就曾对温棠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解勋的心理,不要给他太多压力,让他多交朋友。
毕竟人是需要社交的,如今他的父母遭遇变故,便相当于心灵的房间少了两根最重要的柱子,而多一份社会关系的支点,也就多一份力量,不至于左支右拙。
至于之前解勋说的假未婚妻的事,对温棠来说倒没有什么影响,她只觉得这是保护解勋的手段之一,跟她熟练的武艺没什么两样——只要解勋需要,无论何种险境,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少爷,更是因为,他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刚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解勋从男宿舍楼走了下来,这么些天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两步并作一步走下阶梯,漫步走到温棠面前。
“怎么这种眼神?”解勋忽而失笑,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温棠的脑袋,却中途顿了一下,才把手放上温棠的头。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温棠没想起来躲避,笑呵呵道:“看到你交到朋友了,我高兴嘛。”
解勋:“高兴吗?我怎么觉得你在看今天的晚餐。”
温棠:“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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