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婚俗,聘礼、花轿、媒婆、六礼,这些我都没有。
反正这么多都缺了,也不差嫁衣这一处了。”
周氏的眼泪一下涌上来。
“都怪娘不中用,没把你生在个好人家,让你吃这样的苦。”
沈知意哭笑不得,拿出手帕替她擦眼泪。
“娘,女儿只要嫁的人是对的就行,至于嫁衣聘礼这些俗物,女儿并不在乎。”
“可是……”
沈管家笑意盈盈走进来,打断母女俩的谈话。
“姑娘,老爷说有桩生意让您出面去谈,车马都备好了。”
周氏一听就恼了。
“知意明天就要出嫁了,什么生意,非得今天谈?”
沈知意忙拉住周氏的手,笑着劝慰:“娘,没事的,女儿去去就回。”
她爹一向不满意她嫁裴伽叶,如今因为懿旨不得不答应她出嫁,可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
她爹只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找茬,已经算最好的情况了。
她起身,准备叫上月儿一起。
可满院子找遍了,都没看到这丫头的身影。
别说月儿,就连一直与她寸步不离的照雪,也没了踪影。
沈管家一再催促,“姑娘,再耽搁,天就要黑了。”
沈知意没了办法,只得孤身踏上马车。
马车车轮咕噜咕噜地滚动,声音越过窗扉,传进一间堆满柴火的杂房。
房间的地板上,一左一右地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丫鬟。
一缕饭香透过缝隙飘进柴房中,月儿鼻头动了动,闻着饭香,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才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身后是摞得高高的柴火。
“这怎么回事?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
柴火里传来动静,月儿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脑袋从柴火堆里伸出来,月儿认出她。
“照雪?你怎么也在这?”
照雪脑子晕乎乎的,伸手想揉,才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同样满眼疑惑。
“这……这是哪儿?”
月儿环视一周,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沈家的柴房。”
“柴房?我们怎么被关在这儿了?”
月儿认真想了想,姑娘被夫人叫去后,她和照雪就在房间里打扫,有个丫鬟端着一盆艾草进来,说是熏蚊子的,那之后,两人就失去了意识。
她和照雪一对眼,两人异口同声。
“那盆艾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丫鬟是老爷房里的!
可……老爷若是要罚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照雪脸色阴沉,“如果……他的目的不是我们呢。”
“你是说?姑娘!”
经得照雪这么一提醒,月儿的心瞬间揪在一处。
“不行,上次我没跟着姑娘,姑娘就出了事!
我们必须出去救姑娘!”
她想挣脱麻绳,磨到手腕都出血了,也没让麻绳松半分。
月儿绝望地仰头:“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姑娘……”
话音未落,“砰”
的一声,照雪已挣断麻绳,一跃而起,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