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金羽是魔主嫡系后人,你们若要寻那个什么圣主血脉,那我便是。”
知素看向二哥三哥,语气悲伤,“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六哥原来也有一丝与我相同的血脉。”
“年龄不对啊!
你几岁?这差着几岁呢!
难道是当初西金羽故布疑云?”
大悲之后不敢大喜的简之行手抖抖地一把抄过知素。
知素是筑基后期,面前的魔修金丹修为却身受重伤,他不是毫无反抗能力,但是他并无意反抗。
若是自己的这一身血骨能保全师兄师妹和半片少清山,弃了,又有何妨?
西金羽?西陵金羽?那是他们母亲?
守玄呆怔怔地望着镜中的双胞胎亲哥,知素的母亲是魔主后人,那不是说,他也是相同的血脉?
知素眉间血气被简之行如法炮制,甫一引入石盆,盆中的清油就翻滚起来,油泡迅速染作血红色,若沸腾之状,直溅到盆外,灼伤了简之行的手。
清油反应激烈之状,远超方才冒火的那小子!
简之行看着手上两块灼烂之处,那痛都成了荣光,他欣喜若狂:“果真是圣主血脉!
果真是圣主血脉!”
丁昊面上亦喜动颜色,一挥手放出大鼎。
知素以手势止住欲行冲上来的两位师兄:“二哥三哥,你们若来救我,我便自行了断。”
说罢,任由简之行将他架在大鼎之上,手足垂落,闭目待死。
如松云清眼睛挣得通红,手不住颤抖,欲救,又不敢救,只怕这实心眼儿的七弟真的自戕在当场。
只恨他们这两个哥哥没那个什么“圣主血脉”
,不然,怎么也要替了七弟下来!
“西金羽与澄智那厮当年卷走我魔门不少秘宝,你若是交出来,我拆你骨血时痛快点!”
简之行将知素全身搜刮了一通,没捞到什么东西,很是不甘。
西金羽当年贵为圣门二公主,身怀奇宝那是肯定的,即使只有她的本命法宝沉墨金星戟就足以令人垂涎了,更别提还有传闻中的九绝梭,还有澄智的日月双玉璋……
知素眼皮掀开一线:“我都吃下去了!
说不定早已化没了。”
他冷冷地讥诮一笑:“或者说,你先等我拉出来再挑拣一下?”
风雅如他,临死之前能吐两句恶俗的话,知素已经是突破了此生极限,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感——终于比过了老八那小子!
九绝梭内的老八守玄含泪错牙,一口精血喷出,配合着默念法言,面前的禁制迅速消融。
知素毕竟与他同胞双生,彼此的举动、所用的手法、对付的方法,自他有记事起就一直在琢磨。
“八哥,快!
还有我这边!”
幼蕖见守玄只解了他那半边禁制,急得大叫,极力挣动着手脚。
可是,向来最听她话最心疼她的八哥守玄,只默默看着她,红着眼睛,却不去解开禁制。
“八哥!”
幼蕖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这让她越发恐慌,“求你了!
快啊!
我们不能让七哥一个人去送死!”
要死,大家死一块儿好了!
守玄动了,幼蕖松了一口